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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彩衣尴尬地讪笑道:“看王妃说的,只是摔了一下,哪里就流产了?”示意丫鬟将她扶了起来。
“有事说吧,一会儿雪儿又要发飙了!”屏幽道。
高彩衣怯怯地看着雪儿道:“当然,其实是想请王妃一道去普济寺为王爷祈福康宁,去年因王妃还未嫁过来,因此是我去的,可是今年王妃已经是王府的女主人,理当您亲自去才好,故此妹妹才贸然来打扰!”
“祈福?普济寺?”屏幽喃喃道,一边在脑中飞快的旋转着,刚刚探得她的心语,竟是能借此机会将她赶出去,那岂不是不用自己费尽心机了?如果真如她所言,真是再好不过,只是……
高彩衣看出屏幽竟然狐疑地看着她,遂赶紧补充道:“王妃!如果不知如何去做,大可放心,我可陪你一同前往!眇”
屏幽一听,如果她想害她性命,不会以身犯险,亲自前往,况且心语中也未有害死她的意思,遂想,也许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好吧!咱们一同去!”
是夜,屏幽将问天单独叫入房中,将自己从娘家和百里初寒所给的嫁妆中的能简单打包的财物,一律装入包袱中,塞到问天的怀里,嘱咐道:“问天!你是我奶娘的儿子,咱两个其实是吃一个奶水长大的,就是一奶同胞,我理当叫你一声‘哥哥’,今日我掏心掏肺的一席话,你要记牢了,你且将这些带出去,藏到一个稳妥之地,如果我明日能够成功离开此地,你便带着它来找我,如果不能离开,再做打算,明白么?”
问天显然一愣,他虽然嘴笨,但却了然,小姐不喜欢待在这里,和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小姐会想到真要离开此处,不禁问道:“小姐!离开此地容易,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躲开寒王爷的追捕,却不易!谅”
屏幽眸光一闪,她如何不知,那是不容易的?但是总要试上一试,否则岂不更加后悔,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遂决然地道:“不怕!还能比死更难么?”
问天一震,是呀,自从来到王府,初时,他不愿意成为一个小女孩的侍卫,但是娘亲的临终遗言,不能违背,所以勉强委屈着自己去保护这个他不屑的小女孩,可是自从废院中将她救回之后,她变了,不再懦弱,任人欺凌;不再聋哑,却聪慧异常!他发现,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机灵、沉着、冷静、淡然,还有善良!所以他现在是折服的。
“是!小姐不怕,我就跟着小姐一起!”问天依然闷闷的声音。
屏幽一阵感动,是呀,有沫儿、问天,她还怕什么?前边无论是龙潭虎穴,她都要闯!
问天背走沉重的包袱后,屏幽又叫来了沫儿,嘱咐她将雪儿带在身边,好好照顾它,不得离开它半步。
屏幽暂时不想告诉沫儿实情,毕竟成功与否还是未知,因此还是不要惊动她,如常即好,到时候,过一阵子,再将她和雪儿一并偷偷地接走。
至于毒怪,武功不低,使毒一流,相信没人能难为得了他。
最头痛的是那十六个徒弟,幸好是她被人设计离开,相信百里初寒也没有理由迁怒与他们。
次日一早,高彩衣便穿着素雅的衣服来到了屏幽这里,和屏幽一起,也未带任何的丫鬟,就上了马车,一同前往普济寺,一路上只有两个侍卫、一个赶车的伙计同行。
普济寺位于城东侧,飞来峰脚下,与大锦的军营相比邻,只是一路上都是孔庙、军营等场所,故此行人稀少,颇为清幽。
屏幽这是第一次坐着马车前往飞来峰方向,一路上看去,倒是个清静的所在,是暗使阴谋的好去处。她不动声色,只是用眼的余光,注意着高彩衣。
此时的高彩衣倒也淡定,只是时不时的看一眼窗外,别的也没什么。
马车在慢悠悠地前行着,屏幽透过镂空的车窗,远远地看远处的飞来峰,从下向上看,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虽不高耸入云,却是俊美出奇;虽不峰峦叠嶂,但却独蕴灵秀!
正沉醉在美景中的屏幽,没有注意到高彩衣,此时是紧张无比,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当终于一阵兵器声响起的时候,她紧张的情绪反倒缓解了,喘匀了一口气,高声喊道:“怎么回事?”
外面的车夫回到:“侧妃!不好了,遇到劫匪了!”
屏幽嘴角一抹儿讥讽地笑,还是此种把戏!只不过,今日不知是否会有人相救,不禁想到上次遇袭,多亏了苍狼了!
高彩衣大喇喇地掀开车帘,屏幽也顺势一看,不禁眸中一凛,倒是舍得下血本啊?竟然有三四十个黑衣人,包括保护他的闻笛闻萧在内,一共四个侍卫一个车夫,如何能抵挡住如此凶徒?难道她推断错了,她是想要她的命么?
“这么多?”高彩衣像是才知道一样,低声地嘀咕着。
这时,有二三十个围着屏幽的四个侍卫,另有十来个却直奔马车而来,车夫吓得早早的扔下马鞭,一转身就跑,但是只见一个黑衣大汉,举起一柄长剑,扔向正在奔跑的车夫,如入一块豆腐般,穿透了车夫的整个身躯。
十几个人在一个颇为高大的男子的带领下,走到屏幽乘坐的马车前,低沉的声音道:“谁是云屏幽?”
高彩衣赶紧道:“我不是!你们不要抓我!”
屏幽紧紧地瞅着那个领头的黑衣男子,他蒙着面,但是那双眼眸、那身材,即使再加修饰、遮掩,屏幽还是一眼能看出那是属于谁的,亦或是曾经属于谁的!百里冰曳!这里又有他什么事?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想杀我,还是想抓我?”屏幽紧绷的小脸淡淡地道,丝毫没有因为面临如此险峻的局面,而张慌失措。
此问一出,倒是让那个蒙面男子一怔,本来他是想杀了她的,一了百了,省得麻烦!但是一看到屏幽的不同寻常的表现,他突然念头一转,道:“抓你!换赎金!”竟然冒充起了山大王。
让黑衣人的手下都是一阵怔愣,怎么情况看似有变啊?遂都不敢轻举妄动。
屏幽嘴角一抹儿露骨的讥笑,似要让那谎言无所遁形,她那幽亮的明眸,好似要将他们剥得一丝不挂、毫无遮掩!
蒙面男子受不了屏幽的讥笑和目光,大手一挥,便上来一人,飞快地点住了屏幽的穴道,顺手将她扛起,十几人飞奔而去。
待众人离去后,高彩衣从马车的角落里慢慢地爬出来,看看周围,空无一人,十几丈远处,打斗声仍在继续,她迅速地抽出腹中的棉絮枕头,远远地扔向草丛,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坐在地上,将瓶中的红色液体倒向自己的下身,然后边哭边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渐渐地,远处的打斗声停止了,一个个黑衣人晃动身形飞快地消失在林中,半响,有脚步声传来,高彩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呼喊着:“救命!救救我——”
闻笛首先看到躺着的高彩衣,迅速地将她扶起,看了看倒了的车中,不见了屏幽的踪影,问道:“王妃呢?”
“哦!痛,快救救我,可能我的孩子没了——”高彩衣断断续续地道。
闻笛赶紧点穴先止住流血,继续问道:“说,王妃呢?”
高彩衣无比虚弱地用手指了指飞来峰的方向,道:“被黑衣人劫走了,他们还杀了我的孩子!”
闻笛一听,赶紧放下她,就要去追。
“你追不到了,已经走了很久了,不如赶紧回去禀报王爷吧!”高彩衣道。
闻笛脚步顿时定住,这时,闻萧也一瘸一拐地走了来,道:“王妃没事吧?”
闻笛双手一摊,道:“我也希望没事,可是确实是被劫走了,只能先保护高侧妃回府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