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谈往事to寻找于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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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两人缩在洞中避雨聊天,好在锦言有储备物品的习惯,水食物草药木柴,一应俱全,下一两天雨也无妨。

这是事发后的第五日。

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们完全不知晓,空山寂静,人迹皆无。

“一动不如一静,”

俩人均认为与其贸然出山,不如等伤势好转,有自保能力再说,“……赵王的人马一击不中,会马上离开的,不知会留下什么布置,出了这样的事,地方政府怕是巴不得我们真死干净了,也好拒不承认推诿不知……”

任昆分析地真相冷酷又客观,地方政府为了自保,别说是往京里报信,安排人手搜寻救援,很可能干出清理现场,瞒下消息,装无辜不知,官场上,这种事不足为怪。

严重的,他再被灭口的可能都有,为自保一绝永患嘛!

“啊,你做人真失败!”

锦言听了他的分析直瞪眼,你是说若你没死上门求救,人家也要弄死你?

“……不是我人品有问题。”

任昆苦笑,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本来嘛,他在哪个地面上出事,自然是哪片治安有问题,地方头头儿担责任是肯定的,丢官罢职是轻的,没了性命也有可能——

在他治下劫杀永安侯,六十多名护卫随从几无活口,这绝对是重大事故,当地主政官员担心自己被撤职投监是铁定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胆子大的铤而走险,弄死他岂图死无对证。不奇怪。

“那我们还是多住几天,等你好了,能打能杀咱们再出去吧。”

小命要紧,锦言特现实。

原来侯爷的大旗也不是都好使,别场子没找回来。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性命却莫名其妙的又丢了。

“……”

这丫头,把他当打手了?不过,被她依赖的感觉真好……

这次阎王殿前走一遭,也不能说没收获,算起来,收获地珍贵无比。

……

下雨天。无事做,锦言编完藤筐,开始收拾那几根漂亮的雉鸡尾羽,女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她也不例外。

拿在手里反复看。颜色真漂亮啊……

原先看它们交头结颈,举止亲密,以为是一雄一雌,居然两只都是雄的!

“……难道雉鸡也有同性恋的?”

锦言一不留神,小声将自己的疑惑嘟囔出声,一般来说,动物的本能是交配繁衍后代,从这个角度看。同性恋这种属于精神范畴却会造成物种灭绝的行为,自然界是不提倡的。

任昆脸色一僵,眸光沉了沉。有点不自然。

“没说你啊。”

锦言一耷拉眼皮,继续欣赏自己手中的尾羽。不是放下了,还那么敏感做什么?提都不让提?

“咳……”

这丫头!

任昆被噎住,他清了清嗓子,“言儿,你小时候最早记的。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这是要转移话题?嗯,一般来说。童年是排在天气、吃饭之后的既保险又安全不出错的话题。

锦言没揭穿,想了想。最早记事啊……

慢慢有怀念的微笑浮上脸庞:“我师父啊,师父她给我喂饭……我以为她是我娘……”

刚穿来时真的以为师父是妈妈呢!

“……我大约三四岁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在正院内室睡午觉,”

幼年往事,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讲出口的,却有了向她倾诉的*。

“睡得正香时,被吵闹声惊醒,身边一个服侍的没有。是母亲在外厅发脾气。我有些害怕,悄悄贴在门边看……”

“父亲跪在地上,母亲正在责骂他,”

微顿了顿,那场景仿佛又再次浮现,锦言体贴地摸了摸他有点凉意的手,任昆反手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大掌中,她的手又暖又软,将往事的阴寒驱散。

“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懂,好象在逼问。父亲一直沉默。直到最后说了句:殿下若不是长公主,臣怎会尚主?”

“父亲刚说完,母亲将茶碗砸了,瓷片飞起,划伤了父亲的脸。他一动也不动,不躲不闪。”

长公主还真是……

锦言真心无语,原来以为她是求而不得,竟还习惯性家暴!

“……母亲她,对我是极好的,我那时就想女人做娘亲好,做妻子就太吓人了。”

所以,从小时候就埋下了对女人对异性相处的恐惧?后来发展到厌恶?

“小时候特别害怕自己长大了要尚主做驸马,有一次母亲说,若是昆哥儿不喜欢读书练武,将来就尚主,做富贵闲人。我吓坏了,从那天起发狠读书练武,不用人催促提醒,每天都早起晚睡,生怕学得不好,将来就如父亲那般做了驸马……”

只握着软软的小手还不够,任昆调整身姿,将锦言揽在怀里,有她在,他才够勇气将那些不堪腐烂的往事笑谈开来。

怕做驸马,所以自觉学习自我上进?

这原因着实出乎锦言的预料,尚主做驸马得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才令一个四五岁的小正太自律自强自我激励?

“怕娶到母亲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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