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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着头发。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大红的锦被中,宽大衣服包裹下的身子,愈显得纤细瘦弱。
“公主婆婆。请恕我在床上见礼……”
锦言半坐着福了福,她是小辈,公主殿下婆母大人来屈就,在人前她不能失了礼数,落人口实。
“不必多礼,你身子要紧。”
长公主轻摆了下手,“都下去吧,本宫陪侯夫人说说话。”
有外人在眼前,彼此做戏,更觉别扭难堪。
自锦言入府以来。与长公主的相处,始终是简单自然的,如空气清水般平易亲和,没有刻意的讨好,有的只是一股纯真与坦诚。
有她在的时候。气氛总是快乐又热闹的愉悦。
此刻的淡然,压抑的气氛,长公主不喜欢。愈发加重了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决心,就算存了芥蒂或是恨怨,也好过这般假惺惺的客气。
夏嬷嬷给殿下上了热茶,与柳嬷嬷等人一并退下,眨眼间。整个内室只剩了她二人。
原先因人多略显窄庂的房间,忽然就空寂下来,泛着些许的冷意。
殿下觉得身上忽冷忽热。
“您喝茶。”
锦言率先开口,让了让。
“……”
长公主的心思明显不在喝茶上,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放下茶碗:“让你受苦了。全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你……”
她说得又急又快,仿佛不一下子全部说出来,稍有停顿或迟疑,就无法继续说完。
她看着锦言。瞳孔的聚焦似乎没有落到实处,微妙而脆弱的存在感,愧疚与羞恼交缠并存,无法探知她是因为曾经的无情行为还是眼下的道歉进行中。
锦言认真地注视着她,并不想去探知她情绪的真相,她只需知道殿下已经道歉了,她只需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就好。
长公主对上她的目光,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是她一直以来不愿意面对的:
无论自己如何假扮和蔼可亲,无论是迂回示好或是直接道歉,自己总归是伤害了她,伤害了这个一直真心待自己的人。
明明她已经屈尊纡贵,主动来看望,甚至主动低下身段吐出道歉的字眼,却忽然感到自己姿态的不堪。
“您不信我,”
锦言语气淡然,带着不解:“这是我难过与疑惑的。母亲肯定最在意自己的孩子,可是,看重侯爷与相信我,并不是矛盾的。为什么对我的信任少到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够?”
老实说,她一直有这个疑问,好歹大家相处了三年多,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人品禀性多少应该有些了解,为何就一丝丝的信任都没有?
再说,但凡有脑子的,再怎么维护儿子,都应该想到,她哪有机会出去交男朋友?
就是水无痕,同住在一个府中,就便于偷情私会了?哪回遇到,周边不全是人?有眉来眼去脱衣做|爱的可能吗?
做人好失败滴说!
“我……”
长公主语塞,她能说本宫把你与水小相公一厢情愿地撮合一块儿了吗?
“以后要信我。我向来品行端正,知法守礼。”
真诚为本,是她最大的魅力。她一本正经地要求着,却又象在说笑。
“……”
长公主不知应该说什么好,心中百味杂陈,重重地点点头。
“好,那我们说好了,击掌还是拉钩?”
白嫩纤细的手伸过来,那么喜悦平和,坦荡、真诚,摊开手随时接受承诺。
长公主愣了,这与她想象的不同……
她知道锦言一定会接受自己的示好,只要她还是个聪明懂事的,就一定不会不依不挠,只是……
这接受来得太简单——
那是她自己的性命啊,她未来赖以傍身的儿女!
是她把自己看得太轻,还是她的胸襟太开阔?
……
本来锦言还是有怨的,接受和解是形势如此,昨天看了师父的信,想到了师傅以前说过的:
“……如果你要原谅,就彻底放下,如果你不要原谅,那就坚守到底。”
既然事情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既然伤害不是报复就能挽回的,或者说,即刻最合适的回应是谅解,那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该舍的哪怕再不甘也要舍掉。
既然要原谅,解释什么的,实在没有必要了,要解释有用吗?
解释过了,那些误会与伤害就不在了吗?
所以,原谅别人,只须露出笑脸。
她的手就在那里,邀约一直都在,简单又爽快。
谅解来得太过突然,仿佛危险又着迷的漩涡,她明亮又顽皮的神态督促着,招唤着,长公主迟疑着伸出自己的手……
宽恕,贵在心态。
报复,不在体罚,精神上的惩戒最难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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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谢谢一把思念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