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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行从未被人这样服侍过,只觉得耳根一阵阵的发热,也不知道他瞧见没有。
风筒的声音很大,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候,对自己关心的要命,某些时候又好像刻意的疏远自己一般淡漠。
这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除了……那十个月里那个带着面具的恶魔。
安景行自然是不愿想起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现在那场噩梦好不容易结束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忘记那一切。
为什么还总是会想起来?
拧了拧眉头,她暗骂自己太多疑了,回过神来,她的头发已经快吹干了。
唐千荣温厚的大掌抚着她的长发,然后拿过梳子替她梳顺,放在左边的肩膀上。
“伤口要消毒,可能有点痛,忍着点。”
听见唐千荣这么说的时候,安景行本能想起他刚刚拎的医药箱,感情这男人刚才过来就是想给自己换药的?
没有让自己继续想下去,她点了点头,咬紧牙关。
枪伤的伤口一向都是很深,就算消毒也要将伤患处全面擦拭才能起作用。
安景行只觉得沾了酒精的棉花撕扯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着,可她却没有喊出来,因为她觉得那样显得自己太过于软弱了。
看着这样的安景行,唐千荣便觉得好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想起过去的种种,想起发生在这个小女人身上的一切,捏着棉花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紧。
过了好一会,安景行总算觉得那不能死人,但又没完没了的疼,总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