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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天气,苏雪一清早就去了店里,让人把爆竹什么的都准备好,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苏雪回到小院,换上在齐景轩那里拿来的那套金色衣裙,再开始上妆。她想今天的妆和往日的淡妆有所区别,因为今天她要自己成为这里最亮眼的招牌。
她先清洁了面部,再轻抹一层羊脂膏,让原本白晰细嫩的皮肤更水润。又浅铺上一层紫粉,用比较有光泽的铅粉提亮额头和鼻梁,让原本精致的五官更有立体感。
眉毛仍旧是淡扫,没有画很长,眉尾稍微拉高一点,这样显得更有精神。
苏雪用眉笔细细描了眼线,眼尾处上挑一点儿,这里没有睫毛膏,她便用画眉的螺子黛,加上鹿胶自己调了些出来。原本弯翘的睫毛倒是省得烫了,只需要用这种自制的睫毛膏,细细地几根一缕地梳匀。
然后用红色的胭脂色涂上大面积眼影,从眼角到眉尾,由浓到淡,画好眼睛。她用粉红的胭脂打上腮红,以脸颊中线的部位往耳朵的方向打,轻扫太阳穴的部位,这种腮红更显自然大方。最后涂上红色的口脂,她有意地向内收边线,突出唇峰,让嘴唇的轮廓有如花瓣一般。
画好妆,她要冬儿替她梳一个高髻,这时冬儿早看傻了眼,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挽好发髻,她在髻上两侧对称地配上四支金色流苏缀珠簪,中间带上一朵珠花,珠花上的三条珍珠穗子刚好缀在额头处,华美高雅,与衣裙又刚好搭配。
“小…小姐!冬儿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是小姐了。还以为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呢!”
“我有那么老吗?”苏雪白了冬儿一眼。
“不不,小姐,你的气度像王母娘娘,样子像是……呃,像是你说过的那个织女,最美的仙女。”冬儿忙说。
苏雪又在镜前打量了一番,拿上一把金丝牡丹的团扇:“走吧。和我去前边招呼客人。”
妆就是这样神奇,她画在你的脸上,就会让你觉得自己换了一个人。苏雪觉得自己此时已经不是那个如玉兰般秀婉的佳人了,而是像牡丹般国色天香的丽人。
包括严清远在内,所有人看见她都痴呆片刻,直到她走过才如梦初醒。苏雪来到柜台,她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如果这场仗打得漂亮,至少就可以先站住脚。然后再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
“小姐,时辰就要到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来呢?”冬儿一直门里门外地转着。
正说时,何娘子手里捧个盒子进来了:“苏小姐,我来恭贺你的店铺开业了。哎呀,你今天真是太美了。这店铺也很漂亮。”
苏雪起身迎接: “何娘子,多谢了。”
何娘子笑着说:“应该的,没想到苏公出发得如此匆忙。不过他人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苏雪让冬儿收了礼,将何娘子请到后院的堂屋,静儿和严大娘在后院张罗着接待客人。
“这是哪家破店啊,就这样子也想开张?”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随后赵菁菁走到了门口。她看到苏雪的打扮,先是愣了一下,竟然有些自惭形秽,再见她那身金色丝绸的衣裙,简直让她嫉妒得要死。忍不住怒火中烧。
赵菁菁扯起嗓子大声说:“苏小姐这是要开业么,哎哟,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哇?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小姐这是要关门儿呢!”
苏雪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从容地往前走了几步:“少夫人,怎么能说一个人也没有呢?至少有一个呢,你不是看见了?”
“你说刚进去的那个吗?她是你的朋友吧?”
赵菁菁这一吵,倒是招来了些路人停下脚观望,不少人看到苏雪后,目光就再也舍不得移开,完全被她的美丽吸引住了。
“少夫人误会了,这里有一个人就是说我自己呀!但不包括你和阿大阿二!”苏雪瞥了眼跟在她身后那两个家丁。
“苏雪儿,你敢骂我!”赵菁菁听到有人在笑,叉着腰指着苏雪。
她冷淡地回应:“少夫人,你怎么还有脸在我这招摇呢?那日你跪地向我认错,还保证绝对不会再打扰我,这话许多人都听到了!你屡次破坏自己的承诺,实在很难把你当人看待。”
“苏雪儿,你…你…你…你开店,不是做生意吗?再说这明阳大街又不是你的地盘,我想来就来。”赵菁菁想不出方法来辩驳,连忙转移话题。
“少夫人,本店不做你生意,门口这块地也是我的产业,这门还有贵客要进,请你让让。”
“本夫人不屑于进你的店,不过本夫人就在这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来买你的东西。我想可能你一把伞也卖不掉,你还是趁早关门,免得成为众人的笑柄!”赵菁菁继续嚷嚷,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大街上挪了几步。
苏雪莞尔巧笑:“这么重要的角色,自然非少夫人莫属,我怎么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