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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追风没见过高瑾,自然是不认识她的。当然也不知道她与江川丁宁的关系了,更不可能知道她是江小柔的生母了。
对于高瑾是江小柔亲生母亲这件事情,丁宁没有与司马追风以及杨小妞提起过。在她觉的,不管江小柔是谁生的,那都只是她和大川的女儿。而且,她也没觉着高瑾对小柔有那种母女之情。几次与高瑾接触下来,她完全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对小柔的关心,反而更多的则是一种拿小柔当箭使的意思。目的自然是为了接近大川同志了。
江太太那双眼睛吧,其实也是贼亮贼亮的。女人么,可不就是嘛,在对对一个对自己的男人有意图的女人时,可不得把眼睛擦的锃锃亮的嘛。而且吧,那来自于女人的第六感也是那么的强又灵的。
这段时间,高瑾因为许微的事情,一直被警方调查着。但是查来查去,除了查到许微在跳楼之前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之外,确实是查不出半点她与许微的死有关的信息来。
高瑾的一切生活十分的正常,除了上班的航空公司外,基本上也就是回自己的家。也没有半点的不良习惯,就连ktv这样的场所她都从来不去,吃饭的地方也都是很高档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一品阁与尚品宫。
与许微之间的姐妹关系也确实挺好。
于是,在没有查到任何她对许微不轨与不利的情况下,警方也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然后,高瑾也就自然而然的恢复了自己的生活,该上班就上班,该回家就回家。
不过,许微的母亲,也就是高瑾的姑姑,却是不可能这么放过她的。在她的脑子里,那就一定是高瑾这个死丫头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但是,人警察同志都说了,许微的死与高瑾没有任何关系,调查了这么久,确实是她自己吸毒过量而导致精神恍惚才会跳楼。
至于她跳楼之前发的那条短信,那自然也存在了一定的疑虑了。人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说的话做的事,那可不就得打了一个大折扣了么。
于是,许微的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就这么结案了。
最难近的那莫过于她的父母了,就这么眼見睁睁的看着唯一的女儿就这么没了。许母那叫一个哭天嚎地的伤心欲绝了。
对于这个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噙着一抹暧昧不定的笑容,弯着一双狐狸媚眼看着她,而且嘴巴里还说着忽明忽暗意味深长的女人,司马追风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不冷不热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大侠是大侠嘛,从来都是说话做事十分利索的大侠嘛。
就眼前这女人这副小样,还看不出来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样子嘛。
她可以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跟一个来找茬的女人磨迹和唧歪。
就高瑾现在这找茬的德性吧,若是换成江太太,那指定就是唇角一勾,回以她一抹同样阴阳失调般的冷笑,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若是发生在二妞身上,妖精立马的一昂首,一挺胸,扬起一抹风情万种又迷离万千却又不失高调与优雅的御女与淑女的集合微笑,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她,“老情?暗恋?还是初恋?挑衅还是逞威?哦哟,拜托,就你这样超霸,我们妖孽就是闭着眼睛也不可能看上你的好吧!大婶,从哪来回哪去吧!说没说,关你一毛钱的事啊!”
所以说,虽说是物以类聚,但是这待人处理的过程还是各有各法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结局。那是一样一样的。那就是,这三只货,谁都不怎么待见高母婶。
若说做人失败吧,舍高瑾其谁呢?
你说,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可是却让人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半点的没有好感,而且直接就将你把三儿的圈子里拉进了。你说,你不悲哀谁悲哀呢?特别吧,还是熊孩子对你的态度,明明那就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却对你半点没有好感,基本于直接就喊你母婶。
哎,真真的,打哪来回哪去吧。
若说高瑾这人吧,其实长的真的不赖,十分的风情有味道,那绝对是妩媚到了极致的。
瓜子脸,尖下巴,双唇略显有些丰厚可是却异常的性感,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绝对的是一双会勾人的媚眼,那叫透着一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妩媚与精致。
男人一对视上她那双勾魂般的媚眼,那指定移不开眼球,被她深深的吸引。
只可惜,她心仪的两个男人却对她弃之弊履。
司马追风站于原地,手里拿着一次性杯子,慢慢吞吞的喝着温水,继续面无表情的冷视着高瑾,眼眸里散发出来的是对她的不待见与不喜欢。
高瑾是一个绝对的高手,尽管在司马追风的眼睛里很明显的看到对她的不喜欢,却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了来。依然用着盈盈的笑容,与司马追风平视着。然后不急不慢的声音从她的嘴巴里吐出来:“司马小姐似乎不是很喜欢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嗤!”司马追风一声轻笑,继续端着杯子喝她的温水,不以为意的斜她一眼,“哎,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怎么,司马小姐没听丁小姐提起过我吗?”高瑾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那卷曲的碎发,继续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我听说司马小姐与丁小姐是很好的朋友,丁小姐没告诉你我是小柔的什么人吗?白杨也没有跟你说吗?”
明白了!
司马追风完全的明白了,若是人家说的这么清楚了,她要还是不明白的话,那二十五年岂不是白混了!
我靠!
“我说,你能别他妈那么多废话吗?有事说事,别事滚蛋!老子没这么多闲功夫跟你在这里瞎扯蛋!”大侠向来说话非一般的直接,扭捏的话,那她就不是大侠也不是司马老二了嘛。
高瑾弯弯的勾唇一笑,继续笑的欠抽又欠扁,至少在大侠看来,她此刻的表情非一般的欠扁。
然后用着不紧不慢的声音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正在在这里遇到司马小姐,打个招呼而已。既然司马小姐不想与我说话,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替我向白杨问好,这么多年没见了,有时间的一起喝杯茶,谢谢他当年对我的照顾。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朝着司马追风抿唇一笑,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
见着她那转身离开的背影,司马追风一脸的茫然。
丫,这货跟她在这里唧歪这么久,到底什么意思?
还谢过老羊对她的照顾?
照顾她什么了?
大侠脑子一袋桨糊了,完全摸不清楚这女人跟她说这么多话是何用意来了。
得,想不通就不想了呗,晚上回家问问那头老羊,到底这丫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一点上,大侠跟江太太依然还是很像的。那就是对自己男人的信任,不是外面毫不相干的阿狗阿猫的两三句话就能影响到的。
屁话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而相信你个阿狗,老子脑子泡水了才会这么犯傻不是!
“丫头。”转身正欲回护理室去,身后再一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折身,便是见着白展骁扶着白战正朝着这边走来。
“爷爷,你怎么来了?”司马追风将手里的一次性杯子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朝着白战走去,扬起一抹浅笑,然后很是尊敬的扶着白战的另一边手臂,却只是对着白展骁礼节性一点头,很是客套的叫了声,“白将好。”
听着司马追风这一声称呼,白展骁微微的僵了一下。这明摆着是跟他拉开距离,不打算认他这个公公嘛。
“你……”
“怎么样,你妈是不是还在做康复?”白展骁正要说什么,白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急切中带着关心的看着司马追风问道。
“嗯,”司马追风点了点头,“快差不多了,上午一个小时康复。爷爷,你身体还没全好,怎么过来了,下次我们去大院看你。来,小心点,我妈的护士室在那边。”小心的扶着白战,朝着海棠的护理室方向走去。
白战那带着皱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司马追风的手背,一脸的慈爱:“没事,医生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你怀着孩子,你妈身体也还没全好,这来来回回的多累,还是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你现在怎么样啊?我的大曾孙可还乖啊?”
视线笑盈盈的朝着司马追风的肚子望去,抹之不去的期待与欣喜。
两个多月了,那再过七个多月,他就可以抱大曾孙了。
一想到可以抱大曾孙,白战那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大了。
“挺好啊,”司马追风呵呵一笑,“我妈和白杨可上心了呢,当然我老爹他们也很紧张。”
“什么时候,把你父母约出来,一起吃顿饭。你和大杨这都已经领证这么久了,爷爷都还没见过你父母,真是失礼啊失礼。”白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对!”白展骁赶紧点头附和,“都随亲家,他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和大杨的婚礼啊,两家人也得商量一下的。不然,我看就趁着你现在这肚子还没大显,把婚礼给办了。”
司马追风在心里翻白眼。
哟,这会知道一关心自己的儿子了?早干嘛去了,也没见你对他关心过嘛。现在才来上心,会不会晚了点了啊!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不过嘴巴上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再怎么说,那他都是自己的长辈,再说了这会爷爷还在。更何况,说的白一点,她一个儿媳妇,不也没有这个资格来责怪一个不合格的公公嘛。
朝着白展骁抿唇淡淡然的一笑:“无所谓,看白杨吧。我爸那边,我会打个电话的。”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护理室门口,司马追风推门而入,“妈,爷爷来看你了。”
海棠正在护士的挽扶下,慢慢的练习着走步,听到司马追风的声音,转头。却是在看到白战身边的白展骁时,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却也只是那么0。1秒钟的功夫,便是恢复了她一惯的淡然与浅笑,朝着白战微笑着点了点头:“老领导来了,不好意思啊,我这还有一会才到时候。追风,你先陪着爷爷坐会,我马上就好了。”
海棠这会没有叫白战“爸”,而是唤他“老领导”。这三个字让白战十分的不舒服,海棠是他唯一认定的儿媳妇,就算跟白展骁离婚了,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身份。就算苏雯荔进了白家的门,但是在白战的心里,白家的儿媳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海棠。所以这二十几年来,苏雯荔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的肯定,就算死了,那墓也是以白青青的身份立的,而不是白展骁立的。
“爷爷,来,先坐一会。”司马追风扶着白战在一旁的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我妈快差不多了,还有十几分钟就好了。我们先等她一会吧。”
白展骁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那在护士的搀扶下依然十分吃力的走着步子的海棠身上,心一寸一寸的在往下沉着,难过着,后悔着,自责着。
可惜,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然于事无补。他也知道,不管是海棠还是白杨,那都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十几分钟,过的还是挺快的。
海棠坐在轮椅上,由着护士推着朝着这边的休息区走来。
司马追风起身,接过轮椅,朝着那护士很是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啊,林护士。”
林护士抿唇一笑:“不客气,应该的。你们先聊着,那我先出去了。下午是两点哦。”
“嗯,好,知道。”
“海棠啊,怎么样,有没有好点?”白战一脸关心的看着海棠的双腿问道。
海棠浅笑,“还行,正在慢慢的恢复中,医生说挺好的。老领导,你身体不好,怎么……”
“爸!”白战一脸严肃的打断了海棠的话,纠正着她的称呼。
“呵,”海棠轻笑,“都一样,都一样。”然后转眸向白展骁,“你……找我有事吗?”
白展骁拧了拧眉头,伸手爬了爬自己的短发。不知什么时候,他那原本一头的黑发,竟是夹杂了几根白发。他的脸上,也带着一抹憔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白展骁比江纳海小一岁,可是现在,如果说他与江纳海站在一起的话,那看起来指定的比江纳海在老上个五岁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