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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刘孟良俯下身亲自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刘孟良,一步步脚步沉重的走出帐篷。
李景田不知道的是,林简之所以现在同意他带走刘孟良了,不是看着他可怜,更加不是担心他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而是因为刘孟良所中的毒已经过了最佳救治的时辰。
刘孟良跟令狐惊烈的情况还不一样。
令狐惊烈体内的毒素一点一滴的累积起来,在日常生活中,通过运动和代谢,有一些毒素是逐渐排出了体外,而刘孟良是瞬间中毒,根本没有排出体内的机会。
这也是满月提前想到的!
李景田既然对无辜的惊烈下此毒手,就不要怪她每一招都狠辣至极!
就算李景田现在将刘孟良带回去,而林一东合迫于压力给了他解药,刘孟良醒来之后也是半个废人!更何况,林一东合那边未必会有解药,他这一天的时辰只不过是故意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刘孟良的真实身份。
像林一东合如此阴险卑鄙的人,若要下毒,就要下的彻底,不留后路!
所以解药很有可能早就被他扔了!
满月之前没有将全部的赌注都压在林一东合的解药上,也是正确不二的选择!
李景田抱着刘孟良离开之后,服下了清毒解药的惊烈缓缓睡去,之前的折磨对一个年龄只有八岁的孩子来说是巨大的痛苦,现在他需要好好地休息。
虽然魏枫说用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但痊愈和康复是两回事。
惊烈要想彻底康复,至少需要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
这三天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她险些就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看着惊烈面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变得平和起来,满月这才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满月。”
林简上前一步扶着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我没事。”
“满月!惊烈是不是醒了?”
这时,帐篷外面响起令狐鸿熹焦灼的声音,他之前与皇上商议李景田的事情,刚刚走出来就听说李景田带走了刘孟良,他就急忙赶过来。
“侯爷请进吧。”
说话的是林一东曜。
林一东曜永远都比任何人可以更快的恢复脸上的表情,可以更加完美的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
令狐鸿熹听到林一东曜的声音,虽然愣了一下,但也顾不得多想,急忙走了进来。
看到面色苍白的满月,令狐鸿熹心下一沉。
这可别儿子还没好,女儿也撑不下去了。
“父亲,惊烈的毒已经解了。”
此刻累极了的满月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这三天来她都没怎么喝水吃东西,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随时都可能会晕倒的感觉。
“满月,你先坐下,为父看看惊烈。”
令狐鸿熹也看出满月气色不对来。
“嗯。”满月点点头,才刚刚坐下,已经有宫女端上来温热的白粥。
她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一下子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紧跟着白粥之后是四道清淡的小菜。
满月看了看林简,又看看林一东曜,这白粥是林简的人端来的,小菜是林一东曜送来的。
这两个人——
纵使背对着满月的令狐鸿熹,此刻也觉察到气氛的不同,扭头的时候看到桌上的饭菜,令狐鸿熹隐隐明白了什么。
“满月,如今惊烈醒了,你就不要在此叨扰太子殿下休息了,为父已经跟皇上说了,惊烈醒了之后暂时留在我身边,不如你也跟我一同回去休息。”
令狐鸿熹这话是冲着满月说的,但分明是说给林简和林一东曜听的。
他一贯是谨慎小心的行事作风,可如今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女儿跟太子和五殿下之间的纠葛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点开的,他想听听满月怎么说。
满月撑着身子站起来,轻轻点头。
“一切单凭父亲做主。”
见此,林简轻皱下眉头,他倒是没想到令狐鸿熹会先快一步要将令狐惊烈接走。
“侯爷,那就等他醒了之后,本殿下会派人去通知侯爷的。”
林简语气恢复一贯的温润自然。
一时之间,众人都是沉默无语。
——
满月并没有跟着令狐鸿熹回到他的帐篷,她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令狐鸿熹也体谅她这几天的辛苦付出,心里想问的话,也只能等她休息好了之后。
满月回到帐篷之后,凝静已经准备好了清淡可口的饭菜,满月一顿狼吞虎咽,连着吃了好几碗饭,凝静在一旁看了,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无奈。
“还有吗?”
满月将空碗递给凝静。
“有,还有。”凝静小跑着给满月盛饭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却看到满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凝静蹑手蹑脚的放下碗筷,找了件披风给满月盖上,一直守着她,也没敢打扰她。
满月再次醒来是整整一天一夜之后。
趁她睡熟的时候,铁英和凝静将她扶到了床上,好几次凝静都是一脸担忧的望着沉睡不醒的满月,生怕她是不是生病了,可铁英却让凝静不要打扰满月,她跟在满月身边忙了三天,知道自家小姐累到了什么程度。
满月醒来之后,先去看了惊烈,惊烈醒了之后已经被令狐鸿熹接到了他的帐篷内。狩猎还有五天才能结束,令狐惊烈究竟是何去何从,不管是满月还是令狐鸿熹,都要在这五天内给林简一个答复。
看到惊烈已经能进食白粥,满月眼底难得的流露出一丝放松。
身旁,令狐鸿熹脸上的表情却带着说不出的复杂和深沉。
他虽是朝中重臣,却也不曾接触过眼前如此复杂的局面。
先是令狐子璐被刺瞎了一只眼睛送到外面,再是李心瑾负罪自杀,留下一封忏悔信给他,他想扶正赵虞儿却遭到了老夫人的强烈反对,他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却涉嫌毒害他的二儿子,二儿子中毒还在恢复当中,可当朝太子和五殿下对他女儿的心思已经快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
种种复杂的事情积聚在一起,纵使令狐鸿熹是一代重臣,如今也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满月,你应该明白——父亲想问你什么。”
短短几个月时间,令狐鸿熹两鬓竟然有了稀疏白发,看似苍老了好几岁。
一旁床上刚刚喝完白粥准备休息的令狐惊烈突然瞪起了眼睛,愣愣的看向这边。
满月却是一脸轻松,淡淡道,
“父亲多虑了。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五殿下,满月都不会招惹他们,之所以跟他们有交情,一来是因为父亲的侯爷地位,二来是因为什么,父亲应该比女儿清楚!女儿如今的身份是朝廷的六品女官,就算将来是安排在庞侯身边,那也是太后在庞侯身边设立的第一眼线,如今庞侯回来,不光是太后和皇上想知道庞侯的心思,其他人也照样想知道。天朝女官本就稀少,也多受重用,太子殿下和五殿下都是精明之人,自然不会为难满月了。”
满月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但要想通过这几句话就说服了令狐鸿熹,还是不太可能。
“满月,为父知道你聪明稳重,可皇室这趟水,一定要慎重选择,为父其实只想知道你的选择而已。”
令狐鸿熹语气沉稳历练,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满月也一脸真诚的回答他,
“父亲,女儿的选择跟父亲一样,父亲效忠于皇上,女儿这个女官是皇上亲封的,女儿自然也是效忠于皇上。”
满月此话一出,一旁的令狐惊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旋即垂下眸子不做声。
令狐鸿熹眼神闪烁一下,却没有完全相信满月的话。
这个女儿的潜力不可估量,他并非无法信任她,而是不知道她的选择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