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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鹿呦呦的意料, 顾盼升听到她跟顾灵耶说的那些话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还是对她很好很好,除了在床上之外, 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说成“温柔”。
《水月》因为大部分的拍摄都是古风取景,所以正式开拍之后,全组都搬到了横店。
起初,鹿呦呦还有些担心顾盼升会不同意她离开北京,没想到她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说了两句软话, 顾盼升就同意了。
顾灵耶一听顾盼升同意了, 比鹿呦呦还积极,当即就搬了七八只行李箱, 开车去了鹿呦呦呆的那栋别墅,好像生怕顾盼升反悔似的, 连人带行李全都搬走了。
鹿呦呦坐在副驾位上, 看到顾灵耶一脸如临大敌的严肃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灵耶瞪了她一眼, 然后说:“笑什么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还笑我!”
鹿呦呦摇了摇头:“没笑你, 只不过觉得……有点开心。毕竟好久都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顾灵耶驱车绕着盘山公路走着, 皱了皱眉, 继续问她:“对了, 上次的事儿我哥难为你了没?”
鹿呦呦:“唔……那要看你说的‘难为’是什么级别的了,没说那些话之前,他每天也都会做一些‘难为’我的事情。”
听到她这样说,顾灵耶沉默了。
那天,她本意只是想知道鹿呦呦心里到底怎么想,作为朋友,她最关心的还是鹿呦呦觉得如何。只是那天顾盼升来得太过凑巧,就让他撞见了,为此顾灵耶担忧了好几天。
鹿呦呦瞧她神情严肃,忍不住宽慰她:“其实他倒是没跟我说什么,只是我自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趁他心情好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了问。”
顾灵耶:“那我哥怎么说的?”
鹿呦呦想了想,然后对她说:“他说,他不是很在意我对他的态度,反正就算我喜欢他,也不可能像他爱我那么多,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他一直都知道。”
顾灵耶皱眉,似乎不太认同这种想法,然后反问她:“那我哥的意思就是,即是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么?这都是多少年前霸总小说里的煞笔人设了,他以为他是总裁,就真是霸总男主了啊。”
鹿呦呦笑着说:“其实好像比这个高级一点?因为他以前跟我说过,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能喜欢别人。”
顾灵耶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鹿呦呦笑了笑,劝她说:“别这样说嘛,他可是你亲哥呢。”
……
开机宴那天,顾盼升放下总部的工作,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这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顾盼升作为星灵背后的靠山的大老板,平时在星灵基本上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设,这一次竟然能莅临开机宴,想来还是《水月》的两位导演的面子。
实际上,顾灵耶知道,她的哥哥从来都不会给她面子,这次能来,也不过就是想看看鹿呦呦罢了。
她们离开北京之后,已经好几天了。
顾灵耶去问了一下顾盼升的秘书,她这神经病哥哥果然没有订酒店,看来是盘算好了要去鹿呦呦的房间里住了。
因为横店不比北京,虽然也是个地价吓人的地方,但终归比不了寸土寸金的首都,再加上顾灵耶除了《水月》的事情之外,星灵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去处理,所以再和鹿呦呦住在一起也不方便。
没想到,就这样让顾盼升捡了个便宜。
顾灵耶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于是开机宴全程都黏在鹿呦呦的身边,公众场合,又有这么多人,虽然顾盼升和鹿呦呦的关系早就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但碍于尚未彻底公布出来,所以也不好弄得太明显。
开机宴之后,顾灵耶就拖着鹿呦呦去逛夜市,准备散散心。
结果,她自己也有一大堆桃花债没处理好,刚一走出酒店,门口停着的两辆豪车全都亮了亮车灯。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一辆白色的凯宴。
顾灵耶有些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就想往回走,结果被鹿呦呦拽住了。
鹿呦呦看那辆黑色的保时捷的车牌号十分眼熟,认出了那就是陈冰时的车,于是对顾灵耶说道:“那是陈先生啊,他好像找你有事,你就这样避而不见么?”
顾灵耶甩开她的手:“不见就不见啊,我很烦的,哎呀这件事你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以后再跟你说,总之我们先走吧。”
“顾导好,鹿导好。”
鹿呦呦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车的驾驶位上就走下来了一个人。
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年轻漂亮,腰细腿长,就连声音都是好听的。
鹿呦呦笑着跟他打招呼:“这不是男主角嘛,你怎么也在这里?”
沈故有些害羞地微微红了红脸颊,然后对她说:“我是来找顾导的……”
鹿呦呦摆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然后作势就要走。
沈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男孩子那双明亮的眼睛闪了一下,继而说道:“鹿导,其实是宇堂让我带给您几句话的……他说您不想听也没事,所以……”
鹿呦呦面色一白,想到了那晚在海边的事情,一阵浓浓的愧疚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敛起了笑意,然后对他说:“你说吧,我听着。”
沈故顿了几秒钟,说:“小鹿,对不起。”
……
没了?
就没了……?!
鹿呦呦等了好几秒,也没听沈故继续说些什么。
她皱着眉,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这五个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她不算了解梁宇堂,但“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什么意义,她大致还是能猜到的。
他说“对不起”,无非是觉得那晚的事情太过尴尬罢了。
鹿呦呦从来都没有觉得,当时梁宇堂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而他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不够爱她吗?
这理由实在是可笑,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不能超越自己的生命,就要说“对不起”,那么这所谓的“爱情”,本质上和道德绑架又有什么区别。
生命那么宝贵,每个人只有一次,凭什么为了另一个人而抛弃这么宝贵的生命?
想到这里,鹿呦呦摇了摇头,然后对沈故说:“不用道歉,请你告诉他,不用向我道歉,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沈故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故事,但是看到鹿呦呦现在的表情,大抵也能猜到自己的朋友应该是失恋了。
反倒是鹿呦呦觉得很对不起梁宇堂。
自从鹿萍死后,她一直都提不起精神,还是梁宇堂一直陪在她身边,和她聊天,逗她开心。
鹿呦呦相信,梁宇堂很喜欢她,这份感情她从来都没有质疑过,所以才会对他有着万般的愧疚。
只可惜,她遇见了顾盼升。
那是一种正常人完全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的浓烈的爱意,这世界上或许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像他这样,如此疯狂地爱着另一个人。
至少,鹿呦呦从没见过,也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会真实存在着。
她天生对这种抽象的东西很敏感,比如审美、比如感情。
鹿呦呦可以很轻易地捕捉到镜头前最美的瞬间,也可以轻易察觉到顾盼升对自己的感情,有多么浓烈。
那份爱意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让她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最先想到的居然是逃走。
月满则亏,过犹不及,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有些事,物极必反。
正当鹿呦呦沉思着的时候,那辆保时捷的驾驶位上,也下来了一个男人,如鹿呦呦所料,正是陈冰时。
鹿呦呦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躲在了顾灵耶的身后。
她向左看了看陈冰时,又向右看了看沈故,一种天崩地裂白学修罗场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这……
陈冰时和顾盼升不一样,沈故和梁宇堂也不一样。
陈冰时没有顾盼升那样偏执强势,而沈故也比梁宇堂自信得多了。
这两个人竞争起来,才算是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