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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蛋嘴唇也抹上蛤蜊油的叶小五,也明白大家是在嘲笑他,着急地原地跳脚,奶声奶气命令道:“不许笑。”
抹完姐姐跟弟弟,甜妹儿转身给妈妈二婶奶奶三人全都抹上。
因为是过年,长辈们也都没有拒绝,由着她瞎闹,但抹一丢丢儿,就一直笑着道好啦好啦,够漂亮的。
其实,叶家整个大家庭颜值基底都不错。
但叶爷爷叶爸爸叶二叔干活多年,皮肤黝黑干裂粗糙,典型的一副勤劳的庄稼汉,但看叶三叔的俊俏青年模样,便可以知道曾经他们也帅气过。
叶奶奶亦如此,典型的旧年代农村妇女,从四十多岁开始,就一副自己是老太太的长辈模样。
叶二婶、叶妈妈因为年轻,稍微好一些,但因为长期日晒雨淋在地里干活,肤黄干燥皱纹等老化问题,都不可避免。
一天一天在细微变化,平日里天天见,并不觉得。这么猛然一看,用手轻轻抚摸,才知道她们的年龄变化太快。
不应该这样的。
三婶三十岁左右,却已生出不少白发、长数条皱纹,更不谈比她年长五岁的叶妈妈,仅三年内,容颜变化不小。
甜妹儿眉毛都皱成毛毛虫,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妈妈二婶他们。
她可没法去二十一世纪,买那些认不得的各种各样品牌的护肤化妆品回来,跟以前那个口红全套色彩的女人相比,叶妈妈连基本的洗面奶都没有。
感觉到小闺女失落的情绪,叶妈妈把她抱起来,亲亲她头顶,轻声细语温柔问道:“甜妹儿,怎么了?”
甜妹儿亲一口妈妈的脸,用自己脸蛋蹭她脸颊,声音涩涩地开口道:
“我想要奶奶妈妈二婶一直都漂漂亮亮,不长皱纹,我想要做出比蛤蜊油更好的东西,给你们用。”
晓丫头把小手高高举起,激动道:
“我知道,我知道,甜妹儿想要自己做地主家的胭脂水粉哩!”
今天村里的女娃娃全都在议论这件事儿。
据说以前抹胭脂水粉的姑娘们,变成跟天仙一样貌美如花。
叶妈妈心暖暖的,摸摸小闺女的黑马尾辫,温声软语劝慰她:“大家都是这样的,一点一点变化,奶奶有爸爸叔叔们,妈妈二婶还有你们,看你们相貌,跟妈妈婶婶年轻时候一摸一样。”
村里小伙姑娘成亲后,儿孙满堂就是他们最幸福的目标,一生围绕着此目标的奋斗不息,将自己忽略不计。
一代一代传下去。
就跟叶妈妈想法一样。
甜妹儿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
“明日拜年,我要请教白爷爷,该怎么制作胭脂?或着其他护肤配方,把奶奶妈妈二婶变得漂漂亮亮的。”
还可以去夏家院子里翻书籍,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保养的古书。最主要的是,让长辈们的容颜正常优雅地老去,而不是四十岁变得跟六七十岁一样。
“咱家甜妹儿真乖,可这胭脂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仨胡乱弄可以,别对外人瞎讲,到时候很有可能被举报。”
叶奶奶仔细叮嘱道。
她岁数大,历经新旧年代,对于一些旧战以及新种花国的乱七八糟动荡,至今仍旧新生忌惮。
一句话简明扼要阐述——
可能被吓得胆子有点小,做事总是思前想后。
说起胭脂,绝大部门女人天生都爱美,农村姑娘也都有一颗爱漂亮的心。
建国以前,各村的年轻姑娘们,得空会去山上采摘五颜六色的花朵,把整朵整朵全部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有条件的加入牛髓、猪胰等贵重物,制成稠密润滑的各色土胭脂。
只是新种花国成立以后,胭脂盒只能藏在小儿家小抽屉中,私底下偷偷把玩,姑娘们不敢拿来在脸上调弄的,有放荡之嫌。
最主要的是,有人认为,农民个个都没粮食吃、没衣服穿,只有地主或官员家小姐才会抹胭脂。饥饿困难的年代,爱美可能确实是一件多余的事情。
那些对于旧成分不好的惩罚,令他们触目惊心,有不少人因此而丧命,有的就是他们身边熟人,有的牵扯出一大群,这些事都是他们不愿意回忆的。
就连现在,诸如文景深等人,在某些人眼光里,还是不一样的。
有更多类似的家庭,比文景深不幸,会数十年如一日地在各种歧视里艰难生存,包括无辜小孩子。
“金元宝、金锁、金手镯、胭脂水粉……这些私底下讲讲笑话也就罢了,不可放在明面上讲,跟有些东西一样。老三,溢希,安小子,你们最应该注意,尤其是即将出门在外。”叶奶奶慎重其事道。
以前一个村子再穷,总有相对富人家大孙子有金锁,可现在,城镇居民都不敢拿出来随便显摆,展示的都是缝纫机、保温瓶、军外套、手电筒等。
而蛤蜊油,是供销商店卖的,官家出品,自是人民群众皆可以用。
甜妹儿并不解释护肤与化妆的区别,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等捣鼓出来无色无味无香的东西,再给家人用。
‘要变得漂漂亮亮。’
见气氛有些凝重,叶妈妈讲一些过去有趣的事情。
旧时候,地主或富农家里办喜事,新娘子讲究“一白遮七丑”,把白·粉抹在整张脸上,红胭脂涂在脸蛋两边,还有小嘴唇也抹得红红的,有的还会在在眉心点一颗朱砂痣。
“是不是很漂亮。”
思丫头羡慕不已道。
叶二婶噗嗤一笑,像是想到什么,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笑个不停,嘴里断断续续讲一件趣事:
“据说碧山镇附近有一个村子里,有人买镇上的一块白·粉饼涂抹,类似于一盆面粉扣在脸皮上。”
“这粉价格高,但效果不佳,半夜里,眉毛周围和鬓角顽固地翻出一些蓝来,新娘顶着一张苍白泛青的脸,红粗嘴唇,把新郎直接给吓晕过去。”
叶家人纷纷喷笑。
甜妹儿转动两下眼睛珠,肚子里冒出坏水,从叶妈妈怀里挣扎下地,笑嘻嘻道:
“我见到过,表哥有一张彩色表演照片,夹在高二语文课本里,雪白雪白的脸,额心一点红,还拿着大红花,我去找找给你们看看新娘子。”
说罢,撒欢儿狂奔。
王溢希暗叫一声不好,把牌放在桌上,起身火速狂跑:
“甜妹儿,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