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过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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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年沉默了一会儿, 没问李详的事, 转而问道:“她想要回她前夫的家产?”

沈涵道:“听夫人的话是这个意思。”

沈世年点点头道:“那两处确实要一大笔开销,要维持下去的话,是该要把家产要回来。”

“那爷的意思是直接帮夫人要回来?”沈涵道。

“倒不知她原本准备如何要,不过既然那范启智下了狱, 他的家产如今是不能动的。你回去跟她说,叫她等消息便好。”沈世年道。

沈涵应了话,两人揭过周毓箐的事不提,沈涵问起了穆老将军的事。穆老将军是沈世年的恩师,如今已是七十高龄, 老将军无子无女, 对沈世年的婚事很放在心上。早前给沈世年保过媒, 可人早早没了, 穆老将军也不敢给沈世年保媒了,只见了面就催。这回也是, 只说再不成婚,得和他一样无儿无女了。沈世年倒是想即刻把人娶回去呢, 可瞧周毓箐的样子, 怎么都不像这么快要嫁给他的,如今又被这些事缠着, 不知道何事能谈到两人之事呢。

周毓箐一连几日都在育婴堂和养老堂帮忙, 自己的银子一直往外掏。终于两边都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 被抓进去的护工也都回去了, 周毓箐这才放下心。

听了沈世年的话, 周毓箐一直在等消息,只叫福星每日盯着范家原先的宅子,可不能叫人钻了空子。福星还真没白盯,这日福星一直盯到关城门前半个时辰,见里面没有异常本准备回去了。只见秀红换了身粗布衫,还带了个丫鬟,两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府,便像没事人一样往城门方向走去。

福星是个机灵的,见秀红走了一段时间后,冲上去一把拉住秀红,大声嚷道:“好啊!你个贼,偷了主家的东西想往哪里跑?”

秀红也不傻,一眼认出福星后,嘴里只嚷嚷着非礼,另一个丫鬟倒成了木头人,只站在旁边不敢动。两人这么拉扯着,早有人围了上来,议论纷纷。有指责秀红偷东西的,也有说福星图谋不轨的。

福星道:“各位可擦亮了眼睛瞧瞧,我可没有非礼她。她偷了主家的东西,被我拿了现行,还反咬我一口。哪位好心的大姐来搜搜看,她身上定有偷来的金银珠宝。”

一个高大的妇人站出来道:“我来,我家当家的在京兆府当差,要真搜出来,就把她送到京兆府去。”

秀红见有人要来搜,急忙想挣脱福,福星死死地拉着她,她怀着身子,不敢多动,到底被那高大妇人搜出一大包首饰并银票。

众人见状都骂起秀红来。秀红狡辩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是老爷赏给我的。”

“那你跑什么!你就是偷的!”福星道。

那高大的妇人不由分说扭着秀红,和福星一起把秀红扭送到京兆府去了。

周毓箐在客栈等福星回来都等得急了:“福星这孩子,今日怎么这样晚还不回来。”周毓箐道。

“夫人别担心,福星多机灵,他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范家那边有什么事呢。”玉巧道。

周毓箐点点头,如今范启智被抓好几天了,有些人可能要按捺不住了。

正说着,福星回来了,脸上藏不住开心,没等周毓箐问,兴奋地说道:“夫人,我今日抓到秀红了!她偷了夫人您的首饰准备逃跑呢。”

“真的!”玉翠激动地道,她比周毓箐瞧着还要开心,“该!狐狸精!”

“人送到京兆府去了?”周毓箐道。

“是的!”福星道。

周毓箐点点头道:“跑得好,不跑还没理由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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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那四个女孩子终于有了下落。关在牢里的人除了范启智也都招了供。只有范启智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知情。

范启智见一日一日过去还没有人来救他,心里越来越慌,他这会儿才想起周毓箐说的希望他有命出去和她争。不,他不想死,他又不是这里的人!凭什么用这里的法律惩罚他!范启智在牢里大叫,吵着要见周毓箐,狱卒哪里管他。范启智这会儿倒想着自己不是这里人了。

终于要开堂了,上堂前,范启智倒是冷静下来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就是舍了一切也要保住自己一条命。银子可以再赚,女人可以再找,命只有一条,要是交代在这里,他就什么都没了。

秀红因与这案子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并到堂开审了。范启智还不知道秀红也被抓了,一直朝秀红看,范启智倒不是多爱重秀红,不过是觉得秀红还怀着他的种。秀红这会子却看不都不看他一眼,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时不时地拿眼睛瞄侯三。

周毓箐和育婴堂的一干人也都到了,沈涵陪着周毓箐一起来了,站在周毓箐和李详中间。

案子倒不难,只是几个案子并在一起审,过程繁琐了些。

侯三作为主犯认罪认得很爽快,侯三认罪,其他几个同伙也都认罪了。只是侯三他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范启智指示的。范启智自然不认,他还是那句说辞,自己没必要这么做,范启智只认自己失察之罪。

侯三却另有说辞,只听侯三道:“小人所做之事,都是范老爷指示。范老爷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他的前妻。育婴堂和养老堂都是他前妻的心血,那些孩子和老人都是他前妻看重的。他前妻与他和离,分走了他多年所赚的银子,范老爷就要拿育婴堂和养老堂的孩子和老人撒气。”

周毓箐有点不明白侯三为什么要咬着范启智不放,还把她拉下水,难道是因为秀红?周毓箐这会儿作为证人,被京兆尹叫出列。

京兆尹道:“侯三说你和范启智和离后,分走了他多年所赚的银子,可有此事?”

“大人,我虽分了一些银子,可这些银子并不是范启智一人所得,我分的是我应得的。至于他是不是有心报复我,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在与他和离之后第二日便离开了京城。”周毓箐不亢不卑地说道。

“大人,小人冤枉,那些事都是侯三所为,我并不知道。我也没必要报复我前妻,她说的对,她拿的都是应得的,我也从没想过要报复她。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范启智说着看了周毓箐一眼。

“侯三 ,你说着些事是范启智支使的,可有证据?”京兆尹道。

“大人,这种事都是口头吩咐的没有证据。”侯三道。

范启智见侯三拿不出证据,面露喜色,道:“大人,我承认这次的事,我确实有用人不察,监管不利之责。好在事情发现得及时,没有铸成大错,我愿意将我名下一半的家产捐出来,用来维持日后养老堂和育婴堂的一切开销。”

周毓箐冷笑:倒是聪明,不过,你想得美!

“范老爷拿着‘义商’的招牌,行的却是不义之事,不知将皇上的隆恩至于何处。一句不知,便可将自己所犯之罪抵消了?因着范老爷的不知,养老堂的老人在这两月里过世了三位;因着范老爷的不知,育婴堂的孩子们被卖掉,被赶走,留下来的也都是吃不饱穿不暖。”周毓箐冷冷地看了一眼范启智又道,“不知道范老爷可知道养老堂前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育婴堂前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何字体?挂在何处?由何人所提?范老爷这岂止是失察?这明明就是欺君!”

“周毓箐!你!”范启智恶狠狠地盯着周毓箐。

“大人,范启智名下的产业该本有我的一半,既然范启智捐出他那一半产业,民妇也愿意将我那一半捐了。”周毓箐道。

“周毓箐,你别太过分!”范启智见周毓箐丝毫没有要饶过他的意思,气得牙痒痒。

“肃静!”京兆尹拍了惊堂木,范启智看了眼周毓箐低下头不说话,心里却将周毓箐恨上了,心里想着,只要他出去了,定不会放过她。

“范启智,你可知罪!”京兆尹道。

“失察之罪,小人认了,欺君之罪,小人没做过,不敢认!”范启智当然知道欺君是杀头的大罪,哪有认的。

京兆尹冷笑一声,将范启智冷在一旁。问起了秀红:“堂下孕妇是何人,与这事有何关联。”

一旁的差役道:“是范启智的小妾秀红,范启智犯事被抓后,趁机偷了东西想跑,被抓了回来。”

“秀红,你可知罪?”京兆尹道。

“民女不知。那些东西都是老爷赏给我的,大人不信,可以问老爷。”秀红神色如常,平静地道。

“范启智,可有此事。”京兆尹问。

范启智如今惦记着秀红肚子的里的种,自然要护着了,哪怕知道她偷东西跑路,也不能当下计较了,便道:“这是我的爱妾,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东西是我赏的,这些事都与她无关,还请大人放了她吧。”

秀红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男人啊……

京兆尹自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又问:“秀红,你与侯三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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