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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极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都怪我，以为这样就能瞒着你，我早该想到你的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她渐渐才停止抽泣，却眼中充满自责和愧疚。
他笑了一下，仿似所有的事情都风轻云淡，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双臂向前环绕抱着她。“不哭了……”他像是哄孩子一样，低柔地哄她。
她突然扭过头，望着他，“对了，你上次手臂受伤，那也是暗天使……”
他疼惜地摸了一下她的头，深情地凝注她，“那次不是……那次的确是造成的。”
她松了口气，但心头依旧泛着酸涩，“你把我瞒得太好了，我根本就没察觉到你处在危险的状态里，而且暗天使对付你这件事，似乎连池亦封都不知道。”
他微笑，温缓说道，“我费尽心思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又怎么会让你察觉到？至于池亦封不知道这件事，大抵是暮荣向池亦封隐瞒了这件事。”
是啊，他做事那样的滴水不漏，想要隐瞒她，又岂会露出丝毫的破绽？
不过现在想来，她来尼斯前的一个多月，他的确经常有晚归的现象，那时候她以为他是跟暮滢在一起，所以从未过问，此刻才知道，那些晚归的夜晚，他可能都是有事。
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转过身，将他紧紧地抱住，闭上眼，深深地埋在他肩头。
他抱住她，低下头，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宝贝……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处理这件事。”
她身体微微一震，慢慢退出他的怀抱，“你这话的意思是……”
他看着她，“你留在尼斯，直到我把事情处理好。”
“我不呆在这里。”她立即摇头。
“你听我说……”
她没有给予他说服她的机会，直接道，“你在C市遭遇危险，而我却在这里悠闲度日，我做不到……”
他捧住她的脸庞，要她面对着他，“你听我说……只有你在这里，我才能安心，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泛红的眼眶再度盈满泪水，她带着哽咽道，“暗天使如果不是足够危险，你不会这样千方百计地送我来尼斯，所以，我要陪在你身边，纵使遭遇危险，我也要跟你一起……”
“但你知道吗？”他捧住她不断摇着的头，因瞥见她眼底的泪水而目光惜怜，沙哑道，“你跟我在一起太危险……如果你呆在尼斯，我至少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要。”眼泪成串地跌落，她凄厉地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苟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清幽……”他果然像他想得一样固执。
她再一次抱住他，那样紧地抱住，仿佛害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一般。“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不怕遭遇危险，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清幽……”他沉痛地抱紧她，唇吻过她脸颊的泪液。“你必须要好好的，如果我有事，你要照顾沐沐，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不。”她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意松手。“我会把沐沐交给我母亲和哥哥照顾，请让我跟着你，不管遭遇什么困难，我都希望我们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