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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宸看着慕歌等着自己开口的模样,径直的走到房间内一旁放置沙发上坐下。
这副样子显然是要促膝长谈了。
想着,慕歌也跟着走了上去。
等慕歌坐定之后,严景宸这才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不是控制鬼煞导致的吗?”慕歌反问,不过此时看着严景宸严肃的样子,突然之间觉得有什么内情。
想到严景宸面对徐老时的反应,慕歌的心中一跳,心里隐约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在鬼煞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若是立刻控制,受伤的几率极低。”看着慕歌,严景宸娓娓道来,“可是我在控制鬼煞的时候却是在它警惕我的情况下,因为……面对鬼煞的
时候,我当时脑袋里的念头是将它吞噬,并且,我也这么做了,在那个过程中,我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是后来心里觉得不对劲才一下回过神来。”
以前的他,都是在自己的意识下完成的,可是现在,却有了失控的感觉,这让他有些怀疑起来,若是自己修炼这个到最后,会不会完全没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识。
这个念头出来,严景宸忍不住怀疑上了教他这项本领的师父。
当然,之前的时候只不过是怀疑,所以今日在知道他的师父也要灵魂出窍的时候,他才有了注意的念头。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师父的魂体跟他的魂体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师父的,清澈透明,就是普通人刚死的状态。
而他的,浑身上下充满着阴煞之气。
这样的差别,让他的疑心进一步的扩大。
他本来就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即使对他的师父,他虽然尊重,但心里还说保持了一丝警惕。
却没想到,这一丝警惕在这次机缘巧合之下会起了作用。
若是这件事没得到答案,他心里是不会安心的。
而慕歌,在听完严景宸的话后,眉头微皱,听严景宸说起来,似乎有一些问题,但这一些只不过是严景宸的猜测而已。
慕歌想起徐老对严景宸关心的样子,心里觉得不像是造假的。
这样的徐老,会像严景宸怀疑的那般,对他别有居心吗?
“你是不是不信,我也不想怀疑,但小心至上,我只能找你来商量。”严景宸沉默的说道,此时此刻身上的气质带着一丝丝的孤冷。
这一刻,慕歌又想到了自己师父说过的严景宸的情况。
按照严景宸的经历来说,他会这般的小心的确不为过。
想着,慕歌随后道,“我帮你起卦吧!”
这是最直接的验证办法,至于从相处上看,她只能说,这么多次了,她真的不觉得徐老有什么问题。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老就十分的关心严景宸的身体,那一种关怀,不像是假的。
但要是徐老真的有什么私心的话,严景宸丝毫没有防备,等到出事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古语在人们日常的行事中可以算是一个准则了。
既然情感跟理智都判断不出来,那么就直接卜卦吧。
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
说着,慕歌已经拿出了自己的三个铜钱。
而严景宸,并没有提出异议。
随后,慕歌看着严景宸望着自己,就将自己手中的铜钱交到了严景宸的手中,“你来投掷,可能会更准确一点。”
这毕竟关系到严景宸的一生,她自然希望越准确越好。
不知为何,慕歌此时的心情竟然会有那么几缕的紧张。
严景宸接过之后就直接投掷了起来。
一次,两次……六次。
最后一次投掷完,慕歌已经将严景宸投掷的卦象记了下来。
随后开始组合并且在脑海里找答案。
一会儿后,慕歌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卦象。
严景宸投掷出的卦象是第六卦讼天水讼乾上坎下。
原文内容为:
讼:有孚,窒。惕中吉。终凶。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
初六:不永所事,小有言,终吉。
九二:不克讼,归而逋,其邑人三百户,无眚。
六三:食旧德,贞厉,终吉,或从王事,无成。
九四:不克讼,自命,渝安贞,吉。
九五:讼元吉。
上九:或锡之带,终朝三褫之。
乾天升于上,坎水降于下,背道而驰之象,无端起讼之意,在运势上可以说是事与愿违,凡事不顺,小人加害,是非频频,宜防陷阱。
慕歌将卜卦的结果跟严景宸说的时候,严景宸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而不仅仅是严景宸,还有慕歌,此时此刻,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严景宸的这一丝怀疑竟然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虽然说卜卦也有失误的时候,但在她之前都未失误过,这次是失误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慕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可是事实却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这一刻,慕歌有些担心地看着严景宸,她有些明白严景宸的这种感受,若是她被自己当作亲人的师父对付,她的心大概也会凉丝丝的。
“你没事吧?”斟酌了半天,慕歌的口中才小心翼翼地挤出了四个字。
感觉到慕歌的担心,严景宸看着慕歌,摇摇头,清冷道,“没事。”
真的没事吗?
听着严景宸冷冰冰的语气,慕歌在心里默默道。
虽然大部分的时间严景宸的声音都是冷冷的,但是今日的冷似乎有些不一样。
慕歌自认为自己的感觉是敏锐的。
只不过此时即使察觉了出来,慕歌也是觉得不拆穿的是好。
这一刻,气氛似乎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慕歌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严景宸。
陪伴也是一种安慰吧!
不过为什么,不说话之后,突然之间觉得……好困!
时间宛若滴水般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如同雕塑般的严景宸动了。
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打哈欠的慕歌,眼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时间,这才继续道,“慕歌,谢谢你。”
“不用,我没做什么。”慕歌下意识的回道。
严景宸没回慕歌的这句话,而是转了一句话道,“我先回去了,你先休息吧。”
“……嗯。”
已经晚了,即使她想安慰严景宸,也总不好一直陪着。
见状,严景宸起身就准备离开。
看着严景宸的背影,慕歌也起身,朝着床铺的方向走去。
今天,用脑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这时,走到门口的严景宸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睡着的慕歌。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眼神顿时柔软了下来。
随后,开了门走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今晚,还真的是打扰她了。
一夜无梦,慕歌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一下子养足了。
只是在洗手间里洗簌的时候,慕歌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忍不住皱了皱眉,徐老真的有问题的话,接下来要如何面对。
严景宸没让她保密,显然是相信她,她自然不能让事情在自己漏出任何一点的口风,就连她自己的师父也不行。
她的师父跟徐老相交这么多年,两人的感情看起来就很不一般。
若是通过师父被徐老发现了端倪就不好了。
想着,慕歌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这件事,暂时只需要她跟严景宸知道就好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徐老真的要做些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会露出马脚。
现阶段,只能说徐老真的有什么目的,他们暂时是看不出来的。
她跟徐老的接触不多,倒是不会有问题。
严景宸呢?
在思考之间,慕歌接到了古秋的电话。
一会儿后,慕歌就来到了酒店二楼的一个包厢。
包厢里,古秋、徐老、于赫以及严景宸已经在等着了。
“正好,大家醒的时间都差不多,我给你叫了白粥。”古秋随意的对着慕歌道,自己人,他也就不客气来客气去了。
“嗯。”慕歌点点头,随后坐在了古秋的身侧,而她的对面,正好坐着严景宸,慕歌对着严景宸微微颔首示意。
坐定后不久,服务员将早餐送了进来。
简单而快速的吃过之后,古秋这才对着慕歌道,“事情已经解决好了,我们今天准备回去了,你要跟我们一起回首都吗?”
“我请假的时间还没到,晚两天吧。”慕歌回道,她还有一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好了,她才能安心的回首都。
“也行,你自己心里有盘算就行。”古秋并不打算干涉慕歌,这一次的事,慕歌的手段就很不错。
先发制人,并且也能利用优势。
除了一些知识还略缺一些外,古秋简直就觉得慕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这样的慕歌,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慕歌点点头当作是应答了。
这时,徐老含笑看完慕歌这对师徒的互动后看向身侧的严景宸道:“景宸,你呢?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在这里陪着慕歌?”
听到徐老的话,慕歌微微抬眸,视线投向严景宸,表面上是看严景宸对这件事的回答,但实际上却是想要看看严景宸会不会表现出异样来。
显然的,严景宸的定力比慕歌想象中的还要高明的多。
面对徐老关心的话语,他的表现一如既往。
看着严景宸这样的表现,慕歌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异样。
这样强装着,不知道严景宸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慕歌?”古秋在一旁唤道。
慕歌一下子回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古秋,她没有听到古秋说了什么。
“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古秋无奈的说道。
慕歌闻言,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这次案件的事。”
“你对这一些还真是上心。”
“都是一些无辜受罪的人,自然希望他们能够得到解脱。”慕歌回道,虽然是应付的话,但的确是她先在想要说的。
现在全程的焦点都在凶手上了,藤原一行人的确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那些被他们害的人却依旧没有得到解脱。
她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但她现在知道哪里有一个,自然想要帮那些死者最后一个忙。
也算是积积阴德了。
“慕歌还真的是心善。”于赫听着慕歌的话,开口赞道,这句话倒真的是真心的。
现在的社会是,好人有,却是难寻。
慕歌做的事隐隐约约的有在古秋的耳中听过,心里对慕歌这样的后辈还是带着不小的欣赏之意。
所以,有些人运气比别人好上几分,总是有那么一些特殊的道理。
“不是心善,只求心安。”慕歌回道,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至少,那些她看不到的恶事,她也不会去管。
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若是遇到,那便是缘,能帮便帮。
知过非难,改过为难。言善非难,行善为难,“善”这个字,想到达成,的确是难。
所以,她从来不会拿善一字去标榜自己。
这个世上,或许有这种人,但一定不会是她。
听着慕歌反驳的话,于赫先是一愣,随后一笑,“那就罢了,但是心安二字,做到也是极难得了。”
这一下,慕歌并没有反驳。
看着这样的慕歌,于赫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着一侧的古秋道,“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今天还是要再说一遍,你这徒弟,收的很好。”
“那是自然,我的徒弟,还能差吗?”古秋自豪的说道。
慕歌:“……”
早餐就在大家的闲聊中度过。
结束的时候,慕歌与严景宸两个人提出一起有事要办就先告退了,而古秋等人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而这整个过程下来,徐老等人都未发现严景宸有任何跟以往不同的地方来。
慕歌坐在车里,看着严景宸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若不是知道内情,她还真的不觉得慕歌此时的心里藏着些什么。
出租车的车子在公路上缓缓行驶,慕歌知道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就沉默着不说话。
一会儿后,车子在汤家的门口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