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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珍妮，毛利先生正在开重要的视频会议，你不能进去……”
“珍妮……”秘书试图阻拦，但白桑一路风风火火，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珍妮？你怎么就么冲进来？”毛利先生见她表情严肃，忙暂停会议，让秘书先出去。
“怎么了？”毛利先生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不是L先生签字了？”
“这次的项目资金，你有没有事瞒着我？”白桑质问道。
“没有啊。”毛利先生摇头。
“你还说谎！”
“啪——”白桑将一份分析过后的数据表摔到他面前。
随之响起的是她愤怒的声音。
“这部电影根本不需要五亿投资，有些地方你虚报价格，总共从中捞了两千万。”
合作三年，她对毛利非常信任，因此没有仔细研究，要不是欧溟那么一说，她根本想不到其中有这么大水分。
毛利先生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关上门。“你，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女儿马上要出国读书了，贵族学校，一年学费就要一百多万，我急需钱，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做。”
“你是鬼迷心窍了吧？无论什么理由，你都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诈骗，对方不是冤大头。”
“我知道我知道，哎，我错了还不行吗？就这一次。”毛利先生紧张得连连保证，“这样吧，我给你两百万好不好？不，五百万……你就当不知道。”
“我当不知道？但能瞒得过L先生？”白桑犀利反问。
毛利先生更急了。“你，你是说L先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你别把对方当傻子！”
“这，这可怎么办啊……”毛利先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自以为假账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
“拿不到投资，我们公司就完了。珍妮，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你去跟L先生解释……”
“你自己去吧，我没脸解释。”白桑把头转过一旁。信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他们公司就真的完蛋了，以后谁还敢和他们合作。
但更糟糕的在后头，秘书敲门进来。“总，总裁，这是L公司发来的律师函，说要起诉咱们。”
毛利先生匆匆看了一眼，面如死灰，整个人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急得哭了起来。“L先生要告我诈骗。这怎么办？”
白桑一怔。这的确是欧溟会做的事，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珍妮，你，你最厉害了，你想办法救救我啊，珍妮……”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白桑也急，可是她去求欧溟，只是雪上加霜。
“我们认识这么久，是我把你带进来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毛利先生哭哭啼啼。“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小儿子才三岁，我不能进去……”
……
白桑心情糟糕，一个人来到清吧，要了一杯低酒精的鸡尾酒。
毛利先生给她发了无数条微信，随便点开一条，都是哭着向她求助，听得她又急又难受。
作为多年的合作伙伴，她很难做到无动于衷。但她又能怎么办呢？以她现在和欧溟的关系，欧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才怪。
“嗨，一个人么？”张程在她对面落座，露出了自以为潇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