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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得很近，低头睨她，慕肆城兴味盎然。“你继续反抗，我一直吻到你乖为止。”
他完全是一脸巴不得她继续反抗的样子。
“你流氓。”
“嗯，君子当多了，偶尔当当流氓也不错。”
“你，无耻。”
“好，我无耻。”
“你，你下流。”
“嗯，你说得对，我下流。”慕肆城欣然承认。
把所有会的骂人词都用上了，对方却照单全收，而且怡然自得。她越骂，他越高兴。
慕肆城的确是高兴的，一个女人嘴上越骂，心里越喜欢。而且她的声音绵软娇柔，从那柔软可爱的双唇中说出来，都变成了吴侬软语，听得心都酥了。
许佳宁好无奈。
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啊！
捏了捏拳头。“你可恶。”
“你明明说过你不会碰我。”
“那是在你结婚的前提下，但现在，你我都是单身，我亲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我不是自愿的，你那个叫强吻。”
慕肆城淡淡“哦”了一声，随即露齿一笑。“某人刚刚很沉醉。”
“我哪有，我一直在推你，是你强迫我，我推不开才……”
“你敢说你没有回应？”
“我……”许佳宁想说没有，但一张嘴脸蛋儿反而憋得通红。
“我讨厌你。”粉拳一拳捶过去。
慕肆城温柔地抓着她两只手腕，将她拉近自己身体，低头睨她，眼神温柔入骨。
那醉人的气息，钻进许佳宁的鼻息，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心间的浪潮，一波一波涌来，充斥得整颗心发胀，悸动，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
“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紧张地嗫嚅。
“让我好好看看你。佳宁，过去四年，我每分每秒都在盼望这一刻。能够好好地看一看，我爱的女人。”
“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就算我喜欢你，也不过是重蹈覆辙。好不容易才分开，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四年前的痛，你也不想……”
“可是这四年，我们承受的痛已经够多了，你也是。如果是对我的惩罚，那么它已经让我尝尽了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许佳宁心头一颤。“我当然不是为了惩罚你，过错不是我们的，只是我们必须去承担……我也没有办法。真的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别再为难我了。”
生怕下一秒就沦陷，许佳宁推开他的手，仓皇逃离。
逃回房间，一颗心还砰砰跳得厉害。
刚才他一脸痛苦的时候，或者是戏谑她时候，亦或是对她温柔，每一种，都强烈动摇着她的心。
她最害怕的陷入深渊，而此刻，她已经一脚踩了进去，以后只怕会越陷越深。她怕，怕对他的爱战胜一切，包括孝道，她怕自己宁可背负一生一世的罪恶感，也要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