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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发出声音，可是一开口，喉咙就干痛得厉害。
“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他感觉自己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渴的不行，忙大口喝下。
水流入身体，稍稍缓解了疲惫酸痛。
一阵熟悉的香味，但不是他喜欢的清淡花香。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
你希望是她？一句戏谑就在嘴边，但黎锦难受得说不出口。昨晚他吐了好几次，她照顾了他一整夜，没有合过眼，眼睛下方一片黑眼圈。累也就罢了，最痛苦的是要听他不断叫许佳宁的名字。每一句，都像用刀子一片一片地剐她的肉。恨到极致的时候，她甚至想杀了他。
“看来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呵，你去酒吧喝得很醉，还打人。要不是我拦着，酒吧都被你砸了。”分手就让他这么痛苦？痛苦到失去理智像疯子一样揍人？那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慕肆城！
慕肆城眼前模糊地闪过一些画面，几张血肉模糊的脸哀求他住手，但他还是像疯了一样，不断地挥舞着拳头。看了眼右手，手指骨都破皮了。那几个被揍的人，怕是没了半条命。
“你这种状态如果被伯母知道，她会好很担心的，以后别再打架，也别再喝那么多酒。”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冷冷说完，他掀开被子起身，一站起来，一阵头晕。
“小心。”黎锦忙扶他。
但她的手指刚碰到他，慕肆城就推开了，如同把她当做病毒。
黎锦的心一沉，被狠狠伤害了，痛苦地望着他走进浴室。
眼眶红了。
……
这边，许佳宁也刚醒。
一脸倦容地靠在床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好似没有灵魂。
楚寒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碗粥。勺了一小勺，送到她嘴边。
“我不想喝。”心都痛的麻木了，又如何能感觉到饿？反倒觉得喉咙里腻腻的，想吐。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这磨自己的时候，他很可能正和黎锦寻欢作乐。”
“他不会的。”他说过她只对她有感觉，只想要她，她相信。她是心疼他，每每想到他瞳孔深处压抑的痛苦，她的心就犹如被凌迟。
“呵，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你渣，不代表其他男人也渣。”她淡漠地说道。
“是，可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他，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是我亲手把他推开的。”她哽咽，眼泪已经流干了。
“就算你不这么做，将来他也会甩了你，你现在至少留住了尊严。”
许佳宁闭眼苦笑。她想和他相比，尊严算什么？哪怕撞得头破血流，她也甘之如饴。可现在情况不同，是她配不上他。那晚的耻辱，绝不能让他知道。
“先不说他了，喝点粥吧，身体要紧。”
他以为再劝她也没用，但许佳宁接过碗，自言自语。“我答应过他，就算再难过，也要好好吃饭，我答应过他的……”逼自己往嘴里送了一口粥。
楚寒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嫉妒。那个男人，已经完完全全取代了自己这个相恋十二年的丈夫在她心中的位子。干干净净，不余一点。
“叮叮咚咚——”床头，手机震响。
屏幕上显示的是白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