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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宁转身，楚寒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
双瞳放大，眼中的意外迅速变成了抗拒和厌恶。
楚寒看她的眼神却截然不同，毫不掩饰欣赏和惊艳。
分开以后，每一次见她，她都有改变，在不断变美，变得成熟，变得自信，而身着礼服的她就更是惊艳。不见了往日的唯唯诺诺，相反，成熟知性，自信满满，气质甚至能与真正的千金小姐媲美。俨然已经是一位真正的设计师，优雅干练，又不失女人味。
她的身材原本就很纤细，皮肤白皙如牛奶，原本平凡的五官，也变得精致美丽了。
楚寒很清楚，这样的变化，不仅仅是化妆品和华丽的礼服带来的，很可能是爱情的滋润。都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看来，慕肆城将她保养得很好。
一丝酸味，掠过心头。对一个男人而言，有一种羞辱叫做原本属于自己的，平凡无奇的女人，到了其他男人身边，被雕琢得美丽动人。没有比这更酸的。
温柔的她，因为对他的厌恶，柔软的身体里立刻生出刺芒。
“与你无关，我变美也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谁？慕肆城？”
明知故问，她不想回答，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楚寒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她的光芒让他舍不得移开眼，好像重新认识她，心脏为她跳动。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心跳的感觉。
“我给你打过很多电话，你没有接。送给你的花，你恐怕扔了吧。”
“我说了，除了谈离婚的事，别再骚扰我。”许佳宁说话干脆利落，不留余地。“要离婚吗？”
“你明知道不可能。”
“变心劈腿在你，我管不了，但我有离婚的权力。”她咬牙，压低声音。公众场合，不想与他撕破脸，否则早就给他一耳光了。
“我有错，但我愿意改。”
“改？呵呵。”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许佳宁忍不住笑了。“不是每个错误，一句‘对不起，我改’就能一笔勾销，重新来过。如果我杀了你的亲人，你能原谅我吗？”
“别钻牛角尖，这是两个概念。”
“不，这是一个概念！你亲手杀了过去的许佳宁，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的罪行等同于杀人。我是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轻松地说出‘改’这种话。但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只是不过是不想浪费我宝贵的生命去恨你，但重新开始，绝不可能。”许佳宁一口气说道。
“我和宋芊芊已经彻底结束了，以后和宋家也不会有任何往来。”楚寒保证道。
“那是你们的事，你们是和是分，我没兴趣。”现在连听到他们的事，她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非要重新开始？因为不甘心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你扫地出门后应该过得很凄惨，每天以泪洗面，抑郁而终？但是我没有，甚至于，我过得比以前更好了，所以你想再一次把我拉进火坑？”
“我承认，我有不甘心，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佳宁，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屑发誓，但我现在向你发誓，如果你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我带你离开这，你不是想去瑞士吗？我一直没机会陪你去，现在我……”
“不用了。”她冷冷拒绝，看他的眼神，只有寒意，毫无波动。“曾经未能履行的承诺，现在已经太迟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的，你很清楚，给不了就别说这些让我倒胃口的话。”
她的眼神已经充分表明了对他的厌恶，楚寒清楚，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抱歉，我不能放手。你离婚的决心有多坚定，我不离婚的决心，同样坚定。”
“……”许佳宁捏紧拳头。她就像被一只怪兽束缚住，越捆越紧，快要窒息了。是不是只有斩断自己的手脚，才能逃离他？
“你离婚，是为了慕肆城吧？但他能给你的，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而已。我再差，至少能给你婚姻，他能吗？他最多给你一个情人的身份，而且玩腻后很快就会把你甩了，到时候你怎么办？你是在玩火自焚。”
“那是我的事！”
“我是为你好！你想离婚？好，只要他能保证我们离婚后，他立刻娶你，我就签字。如何？”他语气坚定，有种逼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