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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而左君洐也已经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显然是生了气的。
顾不得和店员多说,苏轻语拎起精品袋,推开专卖店的玻璃门就追了出去。
她没想到第一次送左君洐衬衫,竟然会发生这么大个乌龙,更没想到左君洐会亲自去店里挑选衬衫。
当想着贾颖还休假在家后,苏轻语这才反应过来。
左君洐的黑色迈巴。赫前,苏轻语一把拽住了他拎着衬衫的手。
左君洐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依旧没什么好颜色,却也没挣脱,只闷不吭声将她手里的装有衬衫的袋子,毫不客气的塞进了后排的座位上。
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坐上去。
苏轻语系好安全带后,回头看了那件衬衫一眼,始终没说出什么话来。面对着和她耍性子的左君洐,她也有些不开心……
车内气氛很诡异,左君洐不开口问,苏轻语也不开口解释,任由两人间的沉默蔓延了一路。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苏轻语家的楼下,苏轻语推开车门下了车。
左君洐将她喊住,苏轻语转过身看向他。
而左君洐正将苏轻语之前购买的那件衬衫递出来,语气平淡道:“你忘了拿东西。”
这一刻的苏轻语彻底的被激怒,一把将衬衫的袋子接过来,转身就朝着小区里走去。
原本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苏轻语将衬衫的袋子扔在沙发里,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了,自言自语的怒道:“左君洐,你也太欺负人了。”
……
苏轻语在接到顾凝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
顾凝好容易休了个假日,非要苏轻语陪着她出去玩。
酒吧那种地方是苏轻语最不喜欢的,却是顾凝最愿意往里钻的地方。
苏轻语讨厌那里的吵闹,而顾凝则喜欢去那里发泄,在这里紧绷的神经可以稍稍得到放纵,何尝不是种缓解压力的好办法?
苏轻语酒量浅,酒品又差,不喝正好,一喝就多,所以她平时很少去沾酒。
但今天不同,一杯杯的酒灌下去,顾凝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问道:“轻语,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平时可不是这么个喝法啊?”
苏轻语已经微醺,魅惑的瞥了她一眼道:“不是你说要出来玩的么?不玩尽兴多没劲,你和我一起喝……”
说着,苏轻语把酒杯递了过去,里面的酒倾洒出来,泼了顾凝一脸。
顾凝知道苏轻语不是故意的,更知道她已经醉了,将她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说道:“别喝了,你老实在这里坐着,我先去洗手间洗把脸,你不许乱走,我送你回家。”
苏轻语看着顾凝傻笑,顾凝的话,她大多数已经不能理解,这酒的后劲实在有点大。
顾凝将苏轻语拜托给一个服务生看着后,自己赶忙去了洗手间。
站在苏轻语身旁的男服务生倒还尽责,一直拽着苏轻语,阻止她摔下座椅去。
而苏轻语推搡了他几次后,却也不再胡闹,趴在吧台上,睡了起来。
服务生见她睡了,终于松了口气,正好经理喊他过去,他也只能看了苏轻语一眼后,快速的离开了。
苏轻语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听到手机在响。
看也不看上面的号码,就按下了接听。
“苏轻语?你在哪?身边怎么会这么吵?”电话里传来了陆易白的声音。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过陆易白的声音了,她一时间又醉的有些糊涂,开口就问道:“你是谁?”
“……”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很快陆易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问道:“你在哪?”
苏轻语早就醉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随手就拽了一个人过来,问道:“这是哪?”
那人看了她一眼后,回道:“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这里是金爵酒吧,你一个人吗?”
苏轻语没有回答那个人的话,而是转过头对着手机道:“我在……”
话没说完,苏轻语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
今晚的左君洐正在参加一个饭局。是和城建谈一块地皮的事。
不巧,饭局的空档里,在座的一个城建部门的姓李的主任刚好在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了陆易白正在隔壁的包房,并私自决定邀请陆易白也过来喝一杯。
陆易白今天本没什么事,出来也是找乐子的,在得知左君洐也在饭局后,倒也欣然答应,起身跟着李主任进了有左君洐在的包房。
客气一番后,陆易白自然也不多说,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左君洐和城建部门的主要领导在谈一座立交桥的拆除事宜。
中途陆易白起身接了个电话,一边推开门一边对着手机说道:“你说Burberry的会员金卡怎么了?谁……”
包房的大门关闭后,阻隔了陆易白打电话的声音,而左君洐的目光一直落在门口处,竟然忘记了要收回。
左君洐有些失神,很快和在座的城建部门领导说了声抱歉后,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已经没了陆易白的身影,左君洐深吸了口气,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只解了一半手的他,再次听到陆易白的声音响起,好像是在洗手间门外。
“苏轻语,你在哪?身边怎么会这么吵……”陆易白打电话的声音刚好传到了左君洐的耳朵里。
他迅速拉好裤子拉链,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陆易白已经没了踪影……
……
酒吧里,
苏轻语醉的不浅,将手机塞回到自己的包里后,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下起了小雨,只穿了一件T恤的苏轻语,被冷风一吹,瞬间打了个激灵。
不远处一辆香槟金色的世爵正驶过来,被车灯一晃,苏轻语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避开了刺眼的光线。
一手扶着门的苏轻语,眯着眼看着这辆跑车,她咋觉得这么眼熟?
陆易白将车停好后,打开车门,几步走到苏轻语身前,拧着眉头就问:“你独自一个人在这喝这么多,知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
满是责备的语气,让苏轻语有些发懵。
好容易扶着他站稳后,苏轻语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
晃晃悠悠的指着陆易白的脸,说道:“陆易白?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妈告诉你我住哪了?她不是警告我说,不让我缠着你么……”
苏轻语语无伦次一连串的问,让陆易白眉头锁的更紧。
她站不稳,陆易白干脆就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揽住她的肩。
苏轻语的身子很软,几次三番要朝着地面栽去,都被陆易白给捞了起来,只能紧紧的抱着她。
苏轻语的呼吸喷在他的敞开的衬衫领口处,陆易白心里忍不住一阵阵悸动。
“轻语……你醒醒。”
苏轻语闭上眼,靠在他怀里,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只能从她根本凑不成句的话里,扑捉到几个关键的词。
什么“Burberry的衬衫”,什么“兰色的金卡”。
还有一句:“我讨厌你的臭脾气……”
陆易白轻拍着她的头顶,安抚道:“好,我以后保证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今天你去了Burberry的男士精品店,我打电话去问过了,她们说你选了一件衬衫给我,这是真的吗?”
苏轻语的脑子有些沉,陆易白的话,她一时间竟然理解不了,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他。
陆易白本就有些激动,看着苏轻语迷茫的眼神,心都要融化了,捧起她的小脸就吻了下去……
陆易白的吻席卷而来,温柔的落在她的嘴角处。
而下一刻,苏轻语只觉得脑袋一晕,很快就被人一把从陆易白的怀中给拉了出去。
许是力道有些大,苏轻语跌进那人的怀里时,鼻尖刚好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闷闷的疼。
左君洐的脸色几乎全黑,紧紧的将苏轻语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对着陆易白冷声道:“认识你这么多年,从不知道你还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陆易白如同被夺了配偶的雄兽,眼睛里早已经猩红一片,怒向左君洐,道:“乘人之危的小人?你当初将她从我身边夺走时,想没想过你自己用的是什么手段?!”
左君洐的身子僵了僵,怀里的苏轻语不安分的动了动,许是被搂的太紧,她有些不舒服。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对持着。
苏轻语却醉的分不清南北,抬起头在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左君洐时,才用力想要推开他。
困的有些睁不开眼的她,胡乱说道:“我买给你的衬衫你都不要,我才不要你抱……臭脾气,讨厌你,你不要算了……正好,我也不想要……那是他的卡,不是我的……我不要花他的……”
苏轻语还在自然自语,而左君洐的身子彻底的僵住。
不经意间的手势一松,苏轻语则软绵绵的朝着地面栽去。
不等左君洐反应过来,从酒吧里冲出来的顾凝已经几步跑了过来,一把将苏轻语给接住。
急得满头大汗的她总算松了口气,对着苏轻语说道:“姑奶奶哎,不是不让你乱跑的吗?你可把我给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