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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转过头去,看着都头皮发麻,这得多疼啊,昏迷的安东冷汗直流。
末了阿宁将抗生素粉末屠宰伤口上包裹,剜下来的腐肉和血衣扔到外面焚烧。然后用究竟将手和车里彻底的消毒。
为了安全起见,阿宁给我们每一个人都打了一针预防病毒的解毒针剂。
安东的烧慢慢退了,可是人没有醒的迹象,我担心的皱眉伸手帮他擦脸,安东在昏迷中皱眉像是极痛苦的样子。
“什么时候能醒啊?这样能行吗?”
“现在只能这样了。”
后面的话阿宁没说可我知道,是要看造化的样子吗?
心里顿时悲从中来。
一直以来我都习惯安东说了算安东是主心骨了,虽然有时候和他持反对意见,可是当这个人一旦倒下,我不敢不能往下想。
阿宁看着我,“娇爷,现在咱们怎么办?”
我也有些茫然,看看车上已经有两个昏迷的了,连安东都这幅样子了。
再抬头看看逐渐黑下来的天空,“继续走。”
所有人这一次都沉默了,安静的上了车。
黑夜逐渐爬上来,车里变得沉默异常,我看着身边上形容憔悴的安东,心里一痛。
“如果明天早上老大还没醒,恐怕。”
阿宁从后视镜看过来。
我皱眉打断,“不会的,我认识的安东,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起来的。”
车子继续往前开,也不知道走的对不对,吾生不醒,卡玛一个人拿罗盘看到似懂非懂,有时候要几个人聚在一起研究,可我们懂什么吗,多半是瞎猜。
好在车上物资还挺多的,能够吃喝一段时间不愁,也就在沙漠中这么漫无目的的飘着了。
半夜的时候,阿宁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主要是他已经连续开车将近三十小时了,陈曼手臂受伤开不了车,我脑震荡,至于阿西,他开车根本是个半吊子,阿宁是图教他开车,在这沙漠反正也不怕撞,可是真开车不稳一癫一癫的,颠的我七荤八素。
阿宁赶紧让他下来了,再颠下去,我们这些人就被他颠嗝屁了。
由于都受伤又一直逃亡一直开车,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不行了,也不管是不是晚上了,就算卡玛一直念叨着不能停留在沙漠里,可实在开不动了,我们决定原地停车休息,阿宁睡两个小时,阿西守夜,一会把阿宁叫起来开车。
于是车子就这样的停在了午夜的沙漠中,就算再不情愿就算有一万个危险的理由,现在也挺不住了。
阿西因为之前不会开车已经被我们所有人鄙视的受不了了,此时说让他守夜,也不像以前啰啰嗦嗦,二话不说把眼瞪得大大的,狠命的点头。
阿宁几乎停下车瞬间就睡着了,陈曼手臂骨折了本身也浑身发麻可是一直没得到休息,此时也入睡了。
我本想在坚持坚持,可是头太疼,卡玛说让我多休息,不然那头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一听说后遗症吓的我赶紧睡了。
只是我睡的不踏实,以前吧我觉得头部受伤的人睡觉肯定是最舒服的,实际上不然,真的,脑受过伤的一定知道,那种头晕恶心,即便是躺着也觉得天旋地转,我此时半躺在椅子上,头仰着,闭着眼睛还是觉得世界不停地旋转,旋转。
最后我实在挺不住了,伸手抓过一便的食品袋就吐了。可是我头越来越晕,晕的都已经快不行了,我心里想着完了完了,我这不会是要死了吧,车停在这我都晕成这样了,顿时悲从中来,可是随着恶心渐渐清晰,耳边有阿西等人的尖叫声。
我一下惊醒过来,就看着阿西几乎是趴在我和安东身上,护住我俩,但是在我耳边吓啊啊啊大叫。
“咋了?”
我话音未落就看见身下的车子直接腾空而起。
顿时也顾忌不上头了,赶紧推开阿西,可是车子这时候摇晃起来,晃的我七荤八素,惊恐的看着车外,我们的车腾空而起,似乎被刮进了一圈风沙中,“尼玛,这不是龙卷风吧?”
后面传来欢欢和卡玛的尖叫,“是沙暴啊,啊啊啊啊,我就说不能晚上在沙漠里停车,你们偏不信。”
只是现在没人感叹后悔了,此时车子都腾空三四米了,这要是摔下去,我们可就必死无疑了,此时车子已经不转了,我头稍微好了点,其实主要是吓得都清醒了,前面阿宁他们抱着车座子,大喊着,“大家抓好了,抓好了。”
我那边护住昏迷的安东,西扑过去护住昏迷的吾生。这感觉真是太离奇了,我们被风卷起来,沙暴像是龙卷风一样,可是却和龙卷风细长的形状不同,而是很宽的,有好几辆车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