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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忠和周小姐举行婚宴的当晚,戏馆里冷清得很。
本来听戏的人就多是达官贵人,听着傅爷娶妻的消息,大都拿着请柬去参加婚宴了,几个人会来听戏呢?
所以啊,今儿个的戏馆,是有史以来最冷清的。
凄凄惨惨几个人,零零落落。
李元叫林深别唱了,反正也就几个人,没必要。
可是林深却摇了摇头,说他开心。
应该唱一曲祝贺傅爷娇妻佳婿,燕尔新婚。
所以林深画了最精致的妆,穿着大红衣裳登台,难得唱了一出喜剧。
台下的几个人拍手叫好。
其中有一个穿着不俗的,林深眼熟得很。
这人经常来戏馆里听戏,他曾不止一次听别人称呼过这个人,‘张老板‘。
不过此时的林深却不曾注意这个人,他唱的投入,脑袋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
一曲终了,林深的嗓子哑了。
他想……
当初,江南的那个人该有多难过啊。
如今他也尝一遍这种滋味,竟然又有一种还罪的感觉。
也因此,撕裂的疼痛中,陡然生出了一两分自我折磨的快感。
唱完了戏,林深绕到了后台。
一个戏馆里打杂的人,递给林深一杯水,“听你嗓子都哑了,喝口水吧。”
林深不曾防备,他知道戏馆里有这么一个人。
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喝到了底,沙哑疼痛的嗓子才好受了一丁点。
卸妆换衣,林深始终面无表情。
他告诉自个,这一切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