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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苏琳通知她明天去剧组拍定妆照。
长公主发饰复杂,单是化妆就要好几个小时,虽然有两个摄影棚, 但两个主演已经拍完, 她排在第一位, 加上又是新人,苏琳特地嘱咐她要早到。
温凊三点多不到四点就起来了,简单梳洗打扮后就下了楼,忽而想到许文昊MV的事儿, 又折回房间,把他要的那幅画给拿出来。
正巧遇到了刚刚起床的虞煊,他视线往她画上扫了一眼,漫不经心问:“这是要给文昊的《画堂春》仿品?”
画是装裱好的,框很大, 大概有一平米, 用薄薄的灰布盖着, 从虞煊的角度, 只能隐约看到底下露出来的米白色画框,纹路跟他送给他父亲的那幅有点像。
他朝她走过去, 他刚起来,脸上还带着点睡眼惺忪的散漫, “能借我看看吗?”
温凊下意识把画移到侧边, “虞老师都见过真迹, 还看这赝品做什么?我也就拿来糊弄糊弄门外汉, 哪能入得了你这行家的眼。”
行家?他还算不上,只是恰好比较熟悉她的画而已。
不过她不愿意,他也不好勉强,半笑道:“许文昊歌迷不少,说不定也有爱画之人,你难道就不怕被他们看出是赝品?”
温凊:“……”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来是她有以假乱真的自信,二来,许文昊的歌迷虽多,行家也不在少数,但他总不至于特地在专辑里写,这是某某某的画,多么多么难得,多么多么有名吧?
他是个歌手,又不是卖画的,歌曲好不好听才是重点,其他都是附属品,锦上添花罢了。
温凊相信以他的专业程度,还不至于让一幅画,抢了他专辑主打歌的风头。
她莞尔一笑,道:“虞老师会不会想多了?我看过文昊哥编导给的剧情,这是个远镜头,总共加起来也不到两分钟,还没有关于画的特写,他的歌迷不至于这么较真吧?”
许文昊估计也是看在不拍特写的份上,才会答应用她这幅赝品来顶替的,要不然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虞煊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别的情绪,不过很遗憾,并没有,她面色平静,仿佛他就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他笑,“你说的有道理。”
不动声色地过去,帮她把画上的薄布掖好,“不过,要买到Catherine能以假乱真的仿品也不容易,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你下去的时候注意点,别打湿了。”
还是四点多,天还没这么快亮,到处都黑漆漆的,温凊也没去阳台看过,不知道有没有下雨。
但她在房间没听到雨声,外面就算下了,应该也不大。
加上画又是装裱好的,外面隔了层透明玻璃,哪有这么容易就淋坏。
不过虞煊是爱画之人,又是Catherine的忠实画迷,有爱惜之心也难免。
温凊也没太在意,笑着应好,“我经纪人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虞老师再见。”
虞煊嗯了一声,目送她出了门,却没有进洗手间洗漱,而是回了自己房间。
从博古架的最上层,把上回温凊看到的那幅画,拿了下来。
这是几年前他无意间在伦敦拍卖行得来的,本打算送给他父亲做寿礼,后来得知他父亲更喜欢那副《画堂春》,他便把这幅保留了起来。
Catherine的画都很有特点,除了画法独特,喜欢以小见大之外,她用来装裱画的画框,也特别与众不同。
它不是随便从装裱店里买的,而是从一个很著名国外装裱师傅那里定制的,除了做工和材料独具匠心,画框四周的花纹,也别出心裁。
Catherine真品画框早期雕的是海芋花,后期雕的是代表思念的夕雾草。
无论哪一种,她总会在画框右下角都会留一小块空白,刚好能做签名之用。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温凊手上那幅画,不但画框像,就连右下角的签名,也仿的一般无二。
难怪她说能以假乱真,单从这几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仿这幅画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只是,她从哪儿得来的?
如果没记错,她昨天除了去给许文昊拍MV,并没有去哪儿。
难道昨天下午,他去配音的时候,她去拿的?
有这个可能,但去哪里拿的呢?
她在国内没什么朋友,除了她签约公司里的人,就认识他父亲跟他。
公司里的人肯定不可能,他父亲就更加没道理了。
且不说他父亲不可能会买一幅赝品,单说温凊,她要有这功夫去找他父亲拿赝品,还不如直接找他要那幅真迹。
他父亲把她亲女儿,她要是开口,他绝对不会不给。
温凊应该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分析了一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杨帆打电话催他下楼,他迟疑了片刻,跟他说:“跟配音老师说我今天有事,可能去不了。让他不用等我。”
杨帆怪道:“老板,你今天没别的行程啊?怎么突然不去了?”
“有事儿。”他淡淡地回。
杨帆快要被他急死了,“什么事儿啊?您不会是背着我,接了什么的活动吧?”
依照虞煊的性格,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总归还是会跟他知会一声的。
虞煊用耳朵夹着手机,挤牙膏刷牙,“《凤氏》不是今天要拍定妆照?我去看一眼。”
杨帆:“……”
魔怔了,他还没跟那导演谈呢。
……
温凊来得早,剧组造型师还没到,她先让夏至给她打好底妆,苏琳去把戏服抱来了。
她看了眼,两三套,有朝服,有常服,朝服很复杂,造型上要花的时间也长,应该先拍这套,打好底妆之后,她先去换了衣服。
换好,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除了一些造型师,化妆师,孙思思来的最早,她一眼就看到了温凊,笑着跑了进来,“清儿,你来的真早,衣服居然都换好了。”
冬天昼短夜长,天还没亮,到处凉飕飕的,孙思思哈了口白气,坐到了她旁边。
“你也挺早。”她排在第四还是第五,还没这么快轮到。
她拧开保温瓶,喝口热水,凑到温凊耳边悄悄说:“我这不是怕来的太迟,占用她们化妆时间。”
组里没几个新人,他们就算再不懂事,不给人添麻烦,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温凊笑,注意到她旁边的经纪人表姐,跟她打了声招呼。
她回以一笑,“思思跟我说你们在一个剧组,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你们真是太有缘分了。”
她从包包里拿了三个汉堡包,把其中一个递给温凊:“还没吃饭吧?我正好多买了一个,趁人还没来,赶紧吃点。”
温凊吃过了,苏琳给她买了粥,但盛情难却,接过来,跟她道谢:“谢谢表姐。”
孙表姐笑得和气,“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她放下东西给孙思思化妆,温凊在旁边啃她送的汉堡包,孙思思也在啃,不过啃的没她这么专心,吃两口又回头跟她说几句话。
“对了清儿,苏姐跟你说了《余生有幸》后期配音的事没有?”
温凊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余生》毕竟是我们几个的第一部戏,张姐的意思是让我们用原音,自己抽时间配。但你也知道,我是南方人,口音比较重,配出来的效果肯定差强人意。所以我想找配音老师,跟张姐提了,她也说不强求。”
一部戏里,演员少说也有上百个。
且不说台词功底参差不齐,就是说话的方式,也千差万别,或多或少会带有口音。
如果完完全全用原音,那出来的效果,必然是鱼龙混杂,各种声音都有。
据温凊所知,组里专门学过配音的,就警局的那几个老戏骨,他们这些新人,基本都是半路出家,对配音一窍不通。
温凊倒还好,吐字清晰,普通话也标准……但像张姐,男一那样,从港地那边过来的,说话拗都拗不过来,更别提去配什么音了。
张姐建议下来了,但要怎么做,就要她们演员自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