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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冷笑:“记得我与你说过,不管人或者妖,都是有善有恶的。金宠便是那个恶人。”
小莲道:“娘,你是牡丹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是不是该报答她?”
娇杏瞥了小莲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小莲胸有成竹道:“我打算……”说完得意地看了娇杏一眼:“娘,你看我这主意不错吧~”哟哟哟,这荡漾的小尾音。
“行,随便你,不弄出人命就行。”娇杏觉得伤不了人,便将里面可能涉及到的医学知识统统告诉小莲,随小莲折腾了。她还要好好想想今天与张继先说的事情呢。
次日一大早,小莲便开始了自己的报恩计划。娇杏则拿着自己思考了一夜才写出的计划书去找张天师。
才到仙鹤观,便有小童将娇杏往仙鹤观里引去。
仙鹤观里,张天师与张继先已经在等着了。娇杏忙行礼道:“张天师、道长,久等了。”
张天师道:“善人义举,贫道适才已经听闻劣徒说了。不知善人可有了章程?”
娇杏拿出计划书双手捧给张天师,“有了初步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可行否。”
张天师接过计划书,与张继先一同看了起来,半晌,回味了一下:“初看有些异想天开,但是以善人现在的情况,似乎可行。我们仙鹤观会全力支持善人的,善人只管放手去做。”然后嘱咐张继先道:“继先,以后你要全力支持善人。”
张继先道:“是!”
“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之后便是商量具体细节,以及合作期间大家需要明确的职责,娇杏和张继先便进入了忙碌的准备期。
而小莲的计划已经进行了第一步了。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金夫人困了午觉之后来荷花池逛逛。行至观鱼台,金夫人忽然摔了一跤。幸好旁边的嬷嬷扶着,不然金夫人这一跤可能会摔得很惨。饶是如此,金夫人还是见了红。
那一日的宰相府,太医忙乱,个个都说保不住了。
三个月后,金夫人的身体已经养好了,只是一个意外,她又见红了。连续两次见红,金夫人哪里受得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金宠念在金夫人身家丰厚的份上,对夫人好言劝慰。只是宽慰了夫人,自己少不得纳闷:我金宠一生顺遂,只是子嗣上十分艰难,不知为何夫人两次流产,是否有人在府里安插了内应?
这样一想,宰相府的仆人们人人自危。
金夫人本是一善良的弱质女流,经历过两次“流产”,又听说了不少神佛之类的事情,少不得想想自己是否命中无子?只是就这样她又不甘心,便派人去请送子娘娘的像来供奉着。
送子娘娘果然有效,金夫人养好身子后不过两个月,她再次“怀上了”。她这一次保胎保得小心翼翼,只是三个月后,她再次“流掉了一个成型的男胎”。
金夫人几乎崩溃,她跌跌撞撞地质问送子娘娘:“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还是保不住一个胎儿!”
质问的话语语无伦次,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话。
就在金夫人要砸了送子娘娘的像时,“送子娘娘”终于说话了:“你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儿子?不妨从你丈夫那里找原因。”
“我丈夫?”
“金宠一路怎么升官的,作为发妻,难道你不知道?他行为不端,行事不正,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儿子送终?有了个女儿便是他的造化了。你们若是想有儿子,还是要多行善事,否则只怕诸事不利。”
金夫人差点崩溃了,“我不信,我不信!”
二人的对话压根没有瞒着别人,不多时金宠多行不义致使送子娘娘现身拒绝送子的故事便流传开了。
金宠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甚至被政敌捅到了官家那里。
事关当朝宰相,官家自然要过问。金宠再三保证,有小人作祟,都是无稽之谈。
但是谣言越演越烈,金宠便大张旗鼓地去道观里请了一个道士去“捉鬼”。那个道士有些本事,到了宰相府开坛做法后,果然当着众多吃瓜群众的面捉到了一只女鬼,并且当众拷问,那女鬼如实招待,说自己受了右相府里的管家的指使,连续害了金夫人三胎。
金宠知道“事情真相”后伏地痛哭。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位高权重且长相不赖的中年男人这样痛哭,是很能引起人的好感的。金宠很快就翻盘了,顺便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