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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诧异，事已成定局，她也不会再置喙。
童悦想了想说道：“孔小姐，加把劲，把不是变成是，也不难。”
她说完就离开了。
孔希颜在她身后默默垂眸。
把不是变成是。
童悦是想让她攀上周助理这层关系吧。
她叹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陆寒电话，响了三声后接起，没一会车就到酒店门口。
孔希颜坐上车，揉着微疼的头，只喝了两杯红酒而已，没想到后劲这么大，她抿着唇靠在坐垫椅背上，闭目养神。
到别墅，已经是半小时后了，车停下，孔希颜睁眼，侧头看公寓里灯光亮一片，她斟酌了会问道：“迟总今天不加班吗？”
陆寒在大门口停下，回道：“迟总很少加班。”
“哦。”
孔希颜淡淡应下，她还以为迟晚照那样的人应该会很忙，加班是常事呢。
没料到她很少加班。
那童悦刚刚说的迟总在加班开会，多半也是幌子。
陆寒打开后车门，孔希颜下了车后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往公寓走去。
刚到玄关处就听到说话声：“烟烟今天乖不乖？”
“喵呜……”
“嗯？不开心？为什么？”
“喵呜喵……”
“是吗？烟烟很喜欢她？”
孔希颜：……
她站在迟晚照背后，看着一人一猫愣了会，这人，猫语十级吗？居然还能对话？
迟晚照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过头看眼，嗓音清冽道：“回来了。”
孔希颜张了张口，半响才回她：“嗯。”
迟晚照从地上捞起白猫，抱在怀中抚摸，随后坐在沙发上，看起了财经新闻，她怀中的猫被摸得舒服了，正打呼噜，冲破了略有些尴尬的氛围。
孔希颜换了鞋子进去，盯着看迟晚照的后背。
肩窄腰细，长发用夹子固定住，应该是刚洗完澡，发梢还是湿的。
她一动，发梢末端的水滴落进修长的脖颈里，消失不见。
孔希颜收回目光。
她在圈里也算是待过的，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但初见迟晚照，她还是略略惊艳了，五官精致，气质清冷，哪怕是在谈判，也从容不迫，势在必得。
她看起来精明能干，不像是会做亏本的买卖。
可这样的她却偏偏提出结婚协议。
孔希颜实在想不通迟晚照在想什么。
她站在原地的时间有些久，迟晚照看完新闻转头看她：“不去洗澡吗？”
孔希颜：“嗯？”
迟晚照对上她清亮的双眸，继续说道：“烟烟不喜欢酒气。”
孔希颜低头：“好。”
她小跑到楼上，抱着睡衣进浴室里，没一会冲了澡出来，楼下迟晚照依旧抱着白猫在看电视，偌大的客厅里有电视机的声音，还有烟烟若有似无的呼噜声。
孔希颜站在楼梯口，竟觉得有几分温馨。
她摇摇头，一定是今晚酒喝多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下楼后，她坐在沙发另一端，迟晚照淡淡瞥眼她，将手上的烟烟递过去，烟烟被惊醒，睁开蔚蓝色的眸子，看清是孔希颜后喵呜一声，往她怀中钻了钻，闭目酣睡。
孔希颜手指搭在柔软的白毛上，还有上下起伏的小肚子，她眉眼弯了弯。
迟晚照关掉电视，从茶几上拿了张给孔希颜，上面林林总总写了将近二十几条。
孔希颜看着纸：“出去不得超过三十分钟，每周一次澡，抽烟喝酒不得抱……”
很长的一段，孔希颜读到中间问道：“为什么让我换沐浴乳？”
迟晚照靠在沙发上：“因为你晚上要陪烟烟睡觉，它闻不惯其他的味道。”
孔希颜：……
好，结婚协议是她签的，她认，直到她看到最后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