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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过的也太苦了吧？”许光打量这地方，“你怎么受得了？”
“文件。”
许光把文件递给他，说道，“搞盛科干什么？屁大的公司，又不赚钱。”
“看他不顺眼。”简亦舟翻看着计划书，说道，“那两个人怎么样？”
“一个五年以上，职务犯罪。”许光在炭火上点燃了烟，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你家那位手也挺黑，证据特别全，早就设套等她钻呢。”
“别说废话。”
“另一位估计三年左右，传播淫|秽|色|情造成巨大社会影响，还涉嫌威胁他人人身安全。”
简亦舟把文件看完，还给许光，“还有其他事么？”
“爷爷要退下来了。”
“嗯。”
“你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
“不过也是，你们家影响不到谁了，你现在又不走仕途。”许光看着简亦舟一会儿，说道，“你真打算把红姐撤了？是不是太冲动了？你们合作了十几年。”
简亦舟道，“我在一天，TM就有她一席之地，只是撤掉她负责我的那部分，其他照旧。”
“没良心啊。”许光感慨，“听说秦总还扬言要养你？笑死我了，她知不知道你才是TM幕后的大老板？”
简亦舟冷眸落过去，“很好笑么？”
“不好笑——”许光一百八十度大转折，“开个玩笑你至于么？”
“至于，不准拿她开玩笑。”简亦舟起身，转头居高临下看许光，“你有人养么？有女人对你说，她会帮你扛事么？”
许光张了张嘴。
简亦舟说，“你如果有一天没钱了，你那些女人肯定会弃你而去。”
许光还真没法反驳。
“哄人的话谁不会说啊？”
“她不是哄我，她爱我。”简亦舟笃定。
“得了，她爱你。”许光弹落烟灰，“我们都不爱你，就她一个人爱你，你的世界只有她，行了吧？我还得去跟红姐沟通，我他娘是招谁惹谁了！”
“你们爱不爱跟我有什么关系？”简亦舟直言。
许光默了几秒，“舟哥，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客气。”
简亦舟单手插兜，笑道，“你又不是我媳妇，我跟你客气什么？”
许光：“……”
简亦舟对秦时以外的人是漠不关心，拍戏的时候他入戏，下了戏他就与世隔绝。许光待了两天就走了，这里环境太差，他可受不了。
圣诞夜，下起了小雪，设备出了点问题暂停拍摄。简亦舟驱车到二十公里的小镇，打电话给秦时，暂时无法接通。
雪花飞扬，简亦舟坐在车里打开秦时的微博，秦时很久没更新微博了，下面评论乌烟瘴气。简亦舟大号关注了秦时，给设了特别提醒。
他点了一支烟，拍了一张窗外灰突突的小镇。
编辑文字，节日快乐，发送。
想去到你身边，什么都不做，就静静的抱着你。这世界空的可怕，我很想你。
私信没发出去，微博特别提醒响了一声，简亦舟点进去看到秦时转发了他的微博，“没有你，差评。”
简亦舟咬着烟眯了眼，切换小号要评论，已经看到秦时评论下面一片骂。
“不蹭我们家舟哥的热度你会死么？”
简亦舟按着手机回复，“滚！”
怼完就被群攻了。
“真没想到这个垃圾制片人也有粉，大开眼界。”
简亦舟跟人掐的热火朝天，电话响了起来，他接通，“说。”
“你去哪里了？回片场，要补镜头。”
“嗯。”简亦舟把烟掐灭，看到另一条怼秦时颜值的评论，切换英语骂了一连串。关掉手机，掉头回片场。
秦时放行李的功夫，再回头自己的评论区掐的腥风血雨。
她也有脑残粉？这么可怕？拉上车门，吩咐陈薇，“开车。”
“舟哥关注你了。”陈薇说，“哎呀，你被舟哥的粉丝挂了，说你开小号骂人。我去看下怎么回事，我去，这战斗力，以一敌百啊！”
秦时：“……”
“这是谁的小号？我查下IP地址。”
秦时喝了一口水，说道，“再不开车，天黑赶不到片场，我把你的年终奖扣完！”
陈薇悻悻把手机放回去，发动汽车开出去，说道，“秦总，你这转发舟哥的微博就是找麻烦。”
秦时放下水，查小号IP地址。
看到地址，秦时眯了眼，简亦舟这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厉害了。
秦时删除转发，从手机里找出来一张自拍编辑圣诞老人表情，点击发送。
简亦舟是秒点赞。
秦时编辑信息给简亦舟，“不要跟他们撕，他们的诋毁不会影响我半分。”点击发送，秦时攥着手机转头。窗外雪花沸沸扬扬落下，落在了这片土地之上。粉丝会不会扒，八卦记者会怎么写，秦时管不了，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