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轻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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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被半掉着拎着他手中,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看见桑桑看过来了,还小声的冲着她叫了两声,似乎在求救。

桑桑忍不住咽了咽唾液。

“暄,暄表哥。”瞌睡虫瞬间跑到九霄云外去,桑桑软乎乎的叫他。

赵暄背着光,桑桑看不清他的眉眼神态,却看见他微微弓着的指节,斜斜的指着大宝。

桑桑又默了一瞬,又听见他说,“他叫大宝。”声音如玉瓦片相击,清冷脆沉。

蓦地想起了什么,桑桑忽的睁大眼,讪笑道,“大宝不懂事,望表哥见谅。”

“见谅?”赵暄垂头睨了大宝一眼,又轻呵了声,“狗仗人势,我是见人的凉,还是狗的谅。”

桑桑知道这是扯旧账,赵暄肯定想起大宝就是苏叶劫走他大夫的理由了,只能笑着装不懂,“暄表哥,你说了算。”

赵暄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神色一变,从鼻尖里冒出个桑桑不懂的音节,还冷漠的看着大宝,桑桑的心啊,被高高悬起,赵暄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大宝似的。

桑桑楚楚可怜的望着赵暄,赵暄轻呵了一声,把那大宝朝着茵茵草地随手一扔。

大宝吃痛,哎一声,凄凄惨惨的叫着。

桑桑忙不迭的从大石上滑下去,石头粗粝,她动作又快,膈住了她的臀部。她哎约一声,欲伸手去挠,面前瘦长影子笼罩着她,又悻悻然的缩回手,忍者痛意把大宝抱起来。

桑桑长得是极美的,她圆杏眼,睫毛密又翘。鼻梁秀气,唇小微丰,面骨天生丰润。眼距稍宽,有一种无邪的纯真诱惑。

在桑桑身上,有一种碰撞的美丽,纯真和诱惑交相辉映,却异常妥帖。

低垂着头颅,赵暄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皱了皱眉头,桑桑蹲着,半侧着身体对他,赵暄又看见那软柔裙下浑圆翘臀,他偏过头,眼神微眯。

大宝狗小力气大,桑桑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才好不容易把它抱了起来,“汪汪,汪”大宝爪子刨着桑桑前襟,努力的向外奋,这个时候,它又没了刚刚在赵暄手里战战兢兢的模样。

赵暄看着那不知天高地后的狗爪按在那软软一团上,眸光渐渐幽深。

艰难的让大宝的温驯的趴在怀里,桑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望着赵暄,谨小慎微的说到,“这狗淘气,真淘气,我回去了定要严加管教。”

赵暄低头,眼光瞥过那微乱的衣襟,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

桑桑鼓了鼓嘴,“暄表哥,大宝其实很乖的。”就是说好的是狼狗,居然这么容易就变成了小奶狗。

赵暄瞅着桑桑,桑桑冲着他,殷殷的笑着。

“桑桑,在做什么。”

一人冷眼,一人热情,正对视着,不远处忽地传来一道雍容女音,桑桑扭了扭脖子,回头望去。

苏陈氏梳着朝凰髻,身着茜素青色裱子,内搭莲青色夹金绣线百子榴花裳群,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婆子,面色微沉。

桑桑欢喜了起来,她抱着大宝,乐颠颠的小跑几步,“娘,你也来散步。”

苏陈氏给她理了理被大宝弄乱的衣襟,问道,“隐冬麦冬呢。”

“她们在后面呢。”桑桑笑盈盈的。

苏陈氏又给她整了整头发,牵着桑桑的手朝着亭子走去,“那陪娘走走吧。”

桑桑笑了笑,说好。忽然她一转身,又看到在春风中单薄着身体的赵暄,她轻轻咬着下唇,松开苏陈氏的手心,急促促的道,“娘,我去给暄表哥道个别。”

苏陈氏闻言,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看见桑桑朝着垂柳树下奔过去了。她犀利的眼神跟着桑桑的脚步,射向了赵暄。

桑桑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暄表哥,桑桑今日就先行告辞了。"

赵暄一手负在身后,他想起桑桑刚刚对着苏陈氏那眉眼弯弯的笑,又忆起对着他时,强忍住惊惧的笑意,心头猛地冒出一股燥火来。

桑桑等了片刻,都没有等到赵暄的回答,想着他那个阴晴不定的性子,她福了福腰,后退着朝着苏陈氏奔去。

鹅黄色裙角扬扬,赵暄眉毛峰一挑,竟觉得比着正午阳光还要刺眼。

回到苏陈氏身边,桑桑放下大宝,挽着她的胳膊,柔软的靠在她身上,“娘,我今天中午想吃八宝饭。”

苏陈氏余光瞥过斜处的深色衣角,又摸摸桑桑的头发,吩咐一边的婆子,“让厨房做份八宝饭,八宝不要用不易克化,寒凉的食物。”

婆子应了声,朝着厨房去了。

母女两人亲亲热热的走着,桑桑却想到刚才苏陈氏对赵暄视若无睹的样子,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娘,赵暄,”

其余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苏陈氏直接打断她,“桑桑,陪娘去亭子里坐一坐。”

桑桑觑了觑苏陈氏的面色,心底悄悄叹了口气,把赵暄放回了心底。只是娥眉却轻轻蹙了蹙,她稍稍侧了侧头,赵暄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侧的大石前的。

他又看了自己多就久了,想到此,桑桑不自在摸了摸唇角……应该没有流口水吧。

用过晚膳,桑桑又和家人们痴缠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春繁院。

等到儿女们都回去了,苏陈氏卸了钗环,端坐在铜镜前,想起白天看到的情景,叫了声,“宋妈妈。”

宋妈妈是她的陪嫁丫鬟,现在也是苏陈氏的得力臂膀,桑桑身边的隐冬也是她的大女儿。

“夫人,什么事。”宋妈妈亲自放好苏陈氏的首饰。

“听说桑桑这几日往芜院去的很勤。”

宋妈妈笑道,“二姐儿心善,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还要把自己的新衣裳送给门前的小叫花子呢。”

苏陈氏却细细回忆,杨柳垂垂,微风拂拂,那赵暄低着头,桑桑微微昂首,笑靥如花的望着他。忽然心头一激灵,她倏地的站起来,綉墩发出刺啦一声响,“宋妈妈,赵暄今年多大了。”

宋妈妈算了算,“估摸也有十七八了吧。”

苏陈氏望着铜镜里昏沉沉的人影,又记起赵暄那张颀秀艳绝的脸来,她瞧了这么多少年,也没一个能和他媲美,就连长女说的那人,比起赵暄,温润通透是够了,那冠美绝伦却也不敌他。

宋妈妈跟了苏陈氏快四十年,她一挑眉她便懂了她心头的意思,“年纪也到了,再怎么说他也有苏家的血脉,该请个媒婆,相看相看了。”

苏陈氏坐回妆奁前,描了描眉,“是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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