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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原来珍姨嗔怪我欺骗她,是认为我偷了杜小梦的手镯卖钱,买的钻戒。嗯,这个逻辑思维确实很赞,但实际压根没有任何关系。
我松了一口气,使劲摇头,说珍姨,我真的没有偷杜小梦的手镯,我真的没有。
珍姨压根不相信,她说既然不是,那这个钻戒的钱哪里来的?你出去一个多小时,即便去偷也偷不了那么多钱?别告诉我,这是你捡的钱,那就更不应该了,要物归原主。
我有点崩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然,这事也解释不清。珍姨先入为主,怎么都觉得我是偷了杜小梦的东西。
我又不可能把我加入小偷组织的事情给说出来,更不可能将我偷李素素的事情合盘托出。
珍姨的目光戚戚哀哀,她拉着我的手,劝说道:“小卓,你还小,不知道社会险恶,我怕你误入歧途,会害了你一辈子,明白吗?你妈把你托付给我,我就有责任照顾你长大,听珍姨的话,明天将钻戒还给杜小梦,向她真诚的道歉。我想她一定会原谅你。”
“珍姨……我……这是买给你的,怎么可以给杜小梦?”我急的要哭了,这东西跟杜小梦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若是给她,那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珍姨眼圈红了,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捂着脸,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自语,说着对不起我妈的话。
我不怕她打我骂我,可她现在哭哭啼啼,突然深深刺痛我的心,我舍不得她哭泣,我不要让她哭泣。虽然她哭泣的样子很唯美,可我更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娇羞。如徐志摩的诗中: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珍姨,我……我错了,我只是不喜欢你拿那个野男人的东西,我不想你变成别人的,我想……我想……”我低着头,我想说让她做我女朋友,想告诉她我要照顾她一辈子。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
珍姨闻听,愣愣地看着我,倏地,脸上一红,说小卓,别这么说,他不是野男人。
“就是野男人!”我有点情绪,坚持道:“我看到你跟他那样就生气。”
想到她跟野男人上床,我难过的想哭。抽抽嗒嗒地继续说道:“珍姨,你不能嫁给他!否则……否则我杀了他!”
珍姨吓了一跳,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说你千万别得罪他,对你没一点好处,又说以后绝不会让他来这里。
我知道她说的言不由衷,不过,不管她说什么,我都相信。说心里话,珍姨很漂亮,漂亮的我在她面前自惭形秽,我算什么?学校里公认的小怂包,还是……小偷,若不是我妈托她照顾我,投胎八辈子也不会跟她这么近距离接触。
倒是刚才那男的,英姿俊朗,风度翩翩,跟珍姨倒像是天生一对。
但我生气,莫名其妙地生气,仿佛属于我的东西被人打劫走了。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珍姨说让我明天送钻戒给杜小梦把我们之间的事情从根源掐掉。
我同意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孰重孰轻我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我不能把豆豆他们供出来。所以选择了还给杜小梦。
晚上睡觉,又是很尴尬地煎熬,不过,我不想便宜那个野男人,因此,我故计重施,依然装睡去搂着珍姨,并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
珍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任凭我胡闹,一直没吭声。每当我忍不住去翻她肩膀时,却总是被珍姨巧妙地给推过去。
至于笔记本,我写了那首试探诗后,特意翻看了一下。其中多了一首,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什么意思?我没看懂,不过字面上的意思似乎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