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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刚军的父亲在呢,认识我,把我让进了屋子,还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噩耗终究是难以言说,不过他先开口了,颇为平淡,似乎早想好了一切,问道:“我想小刚……有信儿了吧?”
我点头,承认了。
“哦,他怎么样了。”张父的语气平淡,但手抖似乎说明了一切,或许他也猜到了。
我也不打算隐瞒了,说你儿子……他死了。
对于张刚军的惨状,我暂时不说了,人死了不会有说明知觉,但活着的人会不一样。
张父的手又是一抖,叹了一口气,说着:“我早猜到了,干了那么多坏事,迟早有报应啊。”
我在一边沉默,不予承认。
“唉,他不听,不听啊,我也管不了他,怎么说也长大了,不是个孩子了。”张父的嘴唇在抖。
我说,我会找到凶手。
“不用了,这是他的报应,也算……给小镇的人一个交待,我不怪,真的不怪。”说归说,张父的眼眶红了。
相比于张父隐忍的痛心,我更加奇怪他的说辞,什么叫给小镇的人一个交待?
此话不难听出一点,张父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表面上说他儿子了,以后不会为非作歹了。
只是细想一下,不免有点儿恐怖了,为什么说是小镇呢?
不知是我太敏感了,还是想太多,总觉的张父似乎在说他知道凶手就是云县的人。
进一步推断,张刚军在二十二号的晚上要出去一趟,张父应该知道去干嘛了,但是之后没了信儿。
“那天晚上,你儿子出去了,你知道去干嘛吗?”当初报案时,张父声称不知道儿子去干什么,但我还是试着问了一句。
张父看了我一眼,神色有点儿奇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说了一句:“不知道。”
好吧,看来张父有事瞒着我们。
“这事儿……算了吧,我不报案了,行吗?”张父看向了我,有一丝恳求。。
我摇头,肯定道:“不可能,这不是你说了算,即便你儿子罪大恶极,也有法律制裁。”
“哦,这样啊。”张父沉默了。
对此,我有心严厉一些,告知张父利害,但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他内心也一定纠结,儿子不是东西,在小镇为非作歹,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大义。
我看着张父,说:“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知道你儿子去哪儿了吗?”
沉默了几秒,张父还是一句:“嗯,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起身,也不逼迫张父,认真道:“那你好好想一下,想好了就告诉我。”
出门时,张父并未送我出门,静静的待着。
来到外边,我给周安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