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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林若水神情晃动。
“我晓得你不相信，但是这些确实都是你妈妈和许小鹏做的。”林若兮给她的文件，是姜丽文所有的劣迹。
“你……”林若水双全紧握，抬眸笃定地看着林若兮，“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不晓得。”林若兮思索了下，耸了耸肩。
事实上她也不晓得她为什么要来看林若水，甚至还要告诉她这些。
可能是那天在饭店的时候，她那种绝望的眼神给了她一嘎嘎共鸣。
“我妈呢？”林若水喃喃开口。
“你是晓得我脾气的，我一向是有仇报仇，你妈就不得你这么好的运气了。”林若兮没得否认。
林若水低头看着跟前的文件，好大一会儿都没得说话。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妈会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抛下她离开。
她还当真是无知了，她以为是她的，结果什么都不是。
她以为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结果他说她只是个消磨时间的女人。
她以为她有一个真心疼她的妈妈，结果在她的计划里，完全没得她的图像和声音。
“我晓得了，你给我看这些，不过就是想要我更加绝望而已，你想看到什么？我发狂吗？我自残吗？”林若水啪的一下合上了文件。
“随便你怎么理解，我只是做了我想要的做事情，而且绝望后并不一定就是绝境，还有可能凤凰涅磐。”林若兮双手环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凤凰涅磐？
林若水笃定地盯着跟前的人，头一次这样认真的端详她。
她的眼睛清亮，好像不管是在她万千溺爱于一身的时候，还是后面全面沦入绝境，亦或是现在风光美好，她眼里的亮光就从来没得消散过。
好一会儿，林若水淡淡一笑：“我大概是懂了。”
“嗯？”林若兮选挑眉，有点疑惑。
只是林若水却没得再解释，径直站起身：“你要是愿意把我送出去的话，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也不等林若兮答应，就回头离开了。
事实证明，林若兮还真的愿意。
她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许父亲自来见她了。
林若水闭着眼睛，思绪一直沉沉浮浮，这些年来很多记忆都交织在一起，到最后她都有点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
“咯吱”一声，车子突兀停下。
林若水慢慢睁开眼，外面已经到了机场。
“你就送我到这里吧，以后要是还能再见面，我会还你这个情的。”林若水笃定开口。
“我等着。”林若兮也没得矫情，点头应道。
林若水提起手上的箱子，打开车门，麻利的下车了。
甚至都没得给林若兮说一句再见，看着她那还有点消瘦的身影，林若兮的心情倒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复杂。
“董事长，我们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到什么地方？”一直到林若水的身影消失在机场入口，孙宇飞才出声。
“回公司吧。”林若兮收回目光，缓声。
“好。”孙宇飞应了一句，开车离开。
半路上，孙宇飞却突然出声。
“董事长，你为什么要帮林若水？”
他以为就林若兮这种有仇报仇的脾气，即使不对付林若水，应该不至于救她。
林若兮单手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开口：“你就当作是我日行一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