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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这个声音忽然出现在碧海蛟龙的脑海之中，碧海蛟龙硬是一愣，看着叶凡尘的眼神之中逐渐复杂了起来。
叶凡尘也是静静的看着他，周围充斥着妖兽们兴奋的嚎叫，而他却是像个局外人一般。
这个深邃到一样便可以看穿迷雾的眼神，让碧海蛟龙也是沉下了心中的兴奋。
“魔兽山脉不能没有兽王。”碧海蛟龙微笑着传音道，微笑之中有些苦涩。
附近的妖兽，以及左震云等人并不能察觉到他俩的对话。
“你是人族。”
“你身上有着兽王殿下灵魂的气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碧海蛟龙又说道。
“你们人族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兽族一眼便可以看出，你身上充斥着妖兽的妖魄独有的煞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碧海蛟龙看向这魔兽山脉之中兴奋而又对叶凡尘充满崇敬的妖兽们。
它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仿佛是多了一抹疲惫。
“我只知道，魔兽山脉不能没有兽王。哪怕是一个时常屠杀妖兽的，”它在这个地方停顿了一下，“人族！也可以。因为兽王，就是这些还没有进化出神智的妖兽们的信仰。”
“我是靠着妖兽的妖魄修炼的。”叶凡尘冷不丁的神识传音。
“妖兽屠杀人族，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碧海蛟龙愣了一下，转而会恢复平静，说道。
“从我修炼开始，我屠杀了上万妖兽。”叶凡尘是从万年前开始算的，在他位及仙尊之际，上万妖兽只不过是挥手的事情。
“一只二级妖兽，随随便便便可以屠杀上万修为的人族。”碧海蛟龙神识传音道。
叶凡尘不语。
两人的对话很怪，怪到没有任何一只妖兽，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他们俩脑子里在想什么。
怪到叶凡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话多。
叶凡尘看向了碧海蛟龙那比他整个身躯还要大的兽头，看向了比他头颅还要大上好几倍的兽眼。又看向了这魔兽山脉之中的数不胜数的妖兽。
沉默不语，目光失去了焦点，在他的视野里，整个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
这碧海蛟龙给他一种很是异样的感觉，和那左震云给他的感觉一样奇怪。
那是“温暖”么？
好像不是。
叶凡尘的脑子乱了，就算是面对极为强大的混沌境后期的武者，他的脑子也没有现在这么乱。
叶凡尘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有着一道无比宏大的鸿沟。
纵使有着万年的阅历，他也是弄不明白这道鸿沟到底是什么。
“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兽王。”叶凡尘这一次并没有使用神识传音，很是自然的说出了这一句，让众人震撼的话语。
那五十多只五级妖兽，左震云以及他的亲兵在这个时候看向叶凡尘的眼神之中尽是怪异。
一个号令整个魔兽山脉之中妖兽的兽王，竟然说一个手下更加适合做兽王？
这场景就像是一个皇帝，对自己手下的一个大将说你更适合做皇帝一样。
这是谦虚？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碧海蛟龙也是在一愣之后笑了：“兽王殿下说笑呢？”
叶凡尘不语，只是盯着碧海蛟龙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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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兽，在半空之中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