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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别墅外，阴风荡荡。
缪存明缩了缩脖子，骂骂咧咧道：“程队长只顾着自己爽，让我们带张浩然走，倒是给我们一辆车啊。”
一旁的巴邢点头。
如果以前缪存明这么说程潇，巴邢肯定不会同意，甚至会和缪存明当场对峙，可巴邢知道程家别墅有问题之后，对程潇的好感直线下降。
缪存明焦躁不安的站在程家别墅门口，夜色的风似乎带着邪劲儿，压着缪存明喘不过气。
“要下雨了。”巴邢话不多，郁闷的点了个烟，缪存明也要了一根，两个人抽着闷烟，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张浩然道：
“我问你们，程家别墅里面的男男女女，都是什么身份？”
巴邢烟抽的快，几口就见底，他把烟头狠狠一丢，用脚踩灭，然后道：
“程珏喜欢混夜场，那些邀请过来的人，大部分我都见过，他们来自东林市的一家夜总会，是程珏邀请过来的。”
缪存明低声道：“张浩然，巴邢除了飙车这个爱好，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混夜场，所以他对程珏的情况知道不少。”
张浩然望着程家别墅上方，灰色雾气越来越明显，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变了变。
就在这时，巴邢突然冒出一句话：
“其实刚刚在储藏室，我听张浩然提到程家养小鬼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因为混夜场的人基本都知道程珏养小鬼的事，缪存明，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吧。”
“嗯。”缪存明点头，程珏养小鬼不是新闻，很多人都知道，然而大部分人都以为传闻是假的，毕竟养小鬼太邪门了，没人愿意相信。
经过储藏室张浩然的一番话后，缪存明和巴邢两人，开始相信了。
程珏真的在养小鬼。
尤其是被程珏称之为闽师傅的那个人，出现在储藏室的时候，储藏室的温度仿佛都低了几度，这种感觉很不正常。
“我们就这么站着？”缪存明骂了一声，“我说句实话，程潇真不是个东西！”
“等里面的人死完了，我们再进去吧。”张浩然淡淡道，“别急，好戏在后面。”
缪存明和巴邢皆是一惊。
“张浩然，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程家别墅要死人吗？”巴邢脱口问道。
“嗯。”
张浩然指向程家别墅二楼，“程珏养小鬼的地方就在那里，小鬼已成，程珏之所以邀请这么多人，是想利用这些人的性命，让小鬼成为鬼王。”
鬼王！
缪存明和巴邢难以置信，那是什么东西，比小鬼还厉害吗。
“你是风水大师，快去救他们啊。”缪存明道。
张浩然道：
“晚了，这些人进入程家别墅的时候，已经被死气入体，他们这些经常混夜场的人，元气比常人要脆弱一些，这么多死气入体，他们就算能走，也要一辈子活在梦魇之中，噩梦不断，生不如死。”
“哪怕我现在去救他们，办法也只有一个，摧毁二楼养小鬼的地方就行了，不管程珏用炉、用鼎、还是用谁什么东西养小鬼都没关系。不过我真这样做的话，小鬼的怨气会扩散，以后有人从这里经过的话，会被小鬼怨气影响，一辈子活的痛苦。”
张浩然尽量用能够听懂的话给他们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这些人太可怜了，快死了都不知道。”缪存明和巴邢唏嘘不已，他们无能为力，救不了这些人。
“按理说程潇也会死气入体，他是怎么免疫的？”缪存明询问。
“他们带着有特质的道具，可以避免一部分死气入体。”张浩然解释，“你们刚刚看到的程珏，他那张脸比正常人要显得沧桑，他带着可以避开死气的道具。不过因为常年待在程家别墅，导致他阳寿大减，人不人鬼不鬼，等他养小鬼成功后，他和小鬼相辅相成，阳寿反而会增加，代价是要一生都要敬养小鬼。”
缪存明和巴邢算是长见识了。
看来程珏养小鬼，不单单是对别人居心叵测，还有一层目的，是为了长寿。
太没良心了！
“那鬼王呢？”缪存明又问。
“鬼王，是小鬼成熟之后的形态，唔——大概实力相当于一位一等风水大师吧。”
无论是小鬼还是鬼王，都是死气的一种演化方式，小鬼相当于三等风水大师，有一定的能力，能够改变主人的风水，消灾得福，同时还能陷害别人。
而鬼王，能力比小鬼更强，从实力上来看，几乎和一等风水大师没区别。
程家虽然不是东海市的十大家族，但是依靠养小鬼能够养成鬼王，张浩然倒挺佩服他们毅力的，这不仅是一条险路，更是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