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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钟明巍就催促着阿丑去搬被褥枕头什么的,阿丑扭扭捏捏地把铺盖卷了,抱进了这屋,然后钟明巍瞪着她手里的那张松松垮垮的草席蓦地就沉了脸。
阿丑忙得道:“我我这就去把它给扔了。”
钟明巍没说话,面色却好了不少,显然是很同意阿丑的说话,当下阿丑只得把被褥什么的放在床上,然后又抱着草席出去了,只是她这个小抠门儿哪里就真舍得把这草席给丢了啊,她蹑手蹑脚地把草席又抱回了原先那屋,卷好了靠墙放着,为了不被钟明巍发现,她特地把草席放在了门后。
阿丑为自己的机智得意地勾了勾唇,这么好的席子,她才不会扔呢,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呢。
等阿丑再回房的时候,钟明巍已经坐在了炕沿儿上了,对阿丑招了招手:“丫头,把我扶床上去。”
“你要去床上睡?”阿丑一脸惊诧,“不是一直都在炕上睡的吗?你不用换地方,我去床上睡就成了。”
“过来扶我。”钟明巍不想跟她废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行吧,”阿丑只得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先等等,我给把床给你铺了。”
阿丑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床,把卷在一起的褥子给铺开了,铺好了褥子之后,她正要下床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这床上的被褥是她的,登时就囧了起来,正要下床去炕上取钟明巍的被褥的时候,却听着身后的男人道:“没事儿,都一样。”
“哦。”阿丑轻声应道,也就没有再去更换被褥了,只是心里却在嘀咕着,哪里就一样了,睡你睡过的褥子,盖你盖过的被子,我哪里就能睡得着觉了?
不过阿丑显然是多虑了,等她洗碗了碗筷,又烧了热水给两人洗漱之后,她就已经困的眼皮打架了,她把钟明巍给扶上了床,自己又爬上了炕,枕着钟明巍的枕头盖着钟明巍的被子,她也全然没有什么压力,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
钟明巍倒是睡不着了,底下铺的身上盖的,都散发着阿丑身上的味道,倒不是什么香味儿,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少女的气息,这种属于阿丑的味道对于钟明巍来说,实在太惑人了,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阿丑就躺在和他相去不远的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