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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畜生，接好！”
林雨摇头晃脑，
“诗书易，礼春秋，许多正经……”
他忽然停下来看向李孝恭，众人都急等着接下来的话，
偏偏林雨不说了，就这么直直的看着。
大臣们因而也去看李孝恭，都心想难道这下对还在后者身上？
李孝恭被看的浑身不得劲儿，便问道，
“看我干嘛，下一句是什么？”
林雨嘴角微扬，等的就这句话，他脱口而出，
“何必问老子！”
老臣们“……”
李泰摸摸鼻子，也不说话了。他相信林雨应该能对的上来，但这种自称人老子的话，实在不好放在明面上。
李世民也低声咳嗽两下。
李孝恭骂林雨是杂种，林雨自称是李孝恭老子，这不雅对不雅，倒成了绝对。
大家都不说话，就当是对上了。
当事人李孝恭气的脑门儿只冒烟儿，干指着林雨蹦出十多个“你”字，也说不出话来。
林雨嬉笑着提醒道，
“只剩下一个喽，你要是再不显露点真本事来，可就没机会了。”
李孝恭双手抓住胸口的衣服，狠狠的撕裂，喉咙发出野兽般愤怒的吼声，
“鼠无大小皆成老。”
这话是说林雨是鼠辈，还自称老子。
李世民这回对李孝恭的对联还有些赞许，总算不明摆着骂人了。
可林雨一出口让人差点喷血，
“龟无雌雄总姓河。”
长安位于内陆地区，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海，所以见到的龟都叫河龟或者乌龟。
这李孝恭被任命为河间郡王，人们都对其敬称河间王。
林雨说龟姓河，那不就是在说李孝恭就是龟嘛。
“啊！”
李孝恭几乎要暴走了，他又跟着说，
“一二三四五六七”（忘八——王八）
林雨立即回答，
“孝悌忠信礼仪廉”（没有耻——无耻）
李孝恭两眼发红，脸青的跟涂上一层颜料一般，他向前蹒跚几步，颤抖着手指指着林雨，
“国之不兴，必有子！”
林雨挑衅的看着他，眼神中尽是鄙视
“老而不死，是为贼！”
“你……咯……咯”
李孝恭指着对方，张着口，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仰天大笑，李世民看不下去，一个朝中老臣竟然被一名后生连番侮辱，什么老畜生，被人自称爹，乌龟，无耻，特别是最后那句老贼，真是将人凌辱的体无完肤。
他刚要开口劝慰，却见李孝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仰头喷血，血沫撒上空中。
最后其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倒地之时，眼睛还瞪得老大。
李世民吓坏了，连叫，
“太医，快叫太医！”
大臣们也低声议论，乱作一团。
林雨控制着车后退几米，这才没让血沫落在自己的身上。
经过太医检验，李孝恭急火攻心，陷入暂时的昏厥，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如何也不肯闭上，就像死不瞑目一般。
李世民一听没有生命危险，就松了口气，让人将李孝恭抬下去。
此后，朝堂上的气氛便紧张起来。
虽然李孝恭变成这副模样不是林雨直接造成的，但也与其脱不了干系。
当然，又因为林雨通过了考验，大臣们也都坚信长孙无忌胡诌出来的理由，认为他是个人，而不是鬼怪。
大家静默不言，等着看李世民该如何对待林雨。
李世民也是对林雨又爱惜，又恼怒，很明显林雨表现出来的姿态，非同常人。
可若是不惩处，又没办法给李孝恭交代。
在他为之纠结之时，陈士龙忍不住了，一开始要求抓捕林雨的就是他跟李孝恭还有侯君集，现在后者下去了，那林雨下一个对付的没准就是他了。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于是他开口道，“皇上，此子性情暴劣，辱骂朝廷忠臣，依律当掌嘴一百，收押三月，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