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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弦想了很久,甚至把她与灵均苍梧二人的未来都想了很远,但挨个数下去竟然是与现在没有区别的,这让她觉得害怕,甚至想找个可以老死的方法——不是杀死,而是老死,顺应自然万物发展规律的消亡——这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可惜迄今无果。
司墨染在酒楼接到新娘,再前往寒光寺。楚楚楚看样子是打算尾随到底,伸手抓着七弦就要跟上去,但七弦跟没了魂似的发呆,呆得眼角眉梢都是寂寞。楚楚楚一把将她从桂花树上推了下去。
身体腾空的感觉很可怕,七弦一下子吓回了神,发现自己往上摔,发出一声高亢而悠长的尖叫:“啊——”
楚楚楚没有谋杀她的兴趣,在七弦快要一头栽灰尘里去的时候,楚楚楚一个调身,从树上急速坠下,半空里抱着七弦一脚踢向树干借力后退五步,稳稳站在地上。
七弦一身冷汗,四肢僵硬的动不了,惊讶的后遗症还没褪下。只拿眼神恶狠狠的剜楚楚楚一脸纯情的笑容。
楚楚楚依旧笑嘻嘻的:“我要去看大典,你陪我去。”
这个语气让七弦了悟:若是她拒绝的话,楚楚楚日后会拿出折磨穷鬼老人的愉悦感折磨她。
她至今不明白为何一直有被楚楚楚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空桑大泽的人都是这副德行么?折疏也是有那种气息的。
寒光寺距离西京并不远,步行半个时辰,汗血宝马狂奔一盏茶的时间。七弦不是汗血宝马,所以只能抱着欣欣向荣的树苗子半死不活的大口喘气,汗水顺着她脸颊上的曼珠沙华滴滴落在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