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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容靳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唱功了得，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唱什么都别有一番风味。即便跑调，也跑出新格局，每每让她自愧不如。
那么今天要他演些什么好呢？凌菲撑着下巴想了一阵。
“黄梅戏来一段。”
“不会。”他倒是回答得干脆。
凌菲也不恼，笑着转过身，脸上一层白色，头顶灯光洒下，越发像个女鬼。
“没关系，我教你。”
“女鬼唱黄梅戏？”容靳奚了她一句。
“对呀，不只是女鬼，还有男鬼。”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面膜，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先把这敷上。”
“不用，我皮肤好得很。”容靳很嫌弃地瞟了一眼，拒绝。
“皮肤好也不如男鬼，快敷上！”她态度强硬，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好好整整他。
容靳别扭了一阵，最终还是不情不愿接过，然后在她的指导下把冰凉的面膜覆在脸上。
哎，沦落至此，天理何在！
“好了，我们开始吧。”
容靳拦住她，说道：“先把药喝了，不然冷了就没效果了。”
“你还没让我高兴呢，急什么。”凌菲不肯听，他有些不悦，脸色微沉。
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快点，要开始了，你再拖下去，药才真的冷了。”凌菲催了一声，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张口就唱了一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快点！”她见他抿着唇，沉着脸，又催了一句。
容靳憋着怨气唱了。凌菲还不满意，一会儿指责他表情不对，一会儿说他没做动作，各种刁难。
都成男鬼了，还有啥表情？他很想怼回去，想想还是忍下了。
他觉得自己的忍功日益深厚，现在已经可以波澜不惊了。
两人正演得欢，门外响起敲门声。
刚才容靳进来，没有把门锁上，一下子被推开了。
“夫人……”程妈刚说了一声，就被里面的情形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程妈，什么事呀？”凌菲很淡定地问。
她这才眨了眨眼，匆匆说了一句就关上门，“没什么没什么……”
可过了一会儿，记起自己要来干什么的，不得不再次敲门。
容靳早就恼了，忍功再好也架不住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暴露在外人面前。他把脸上面膜一撕，气呼呼地转过头不看她。
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揍她屁屁。
凌菲暗自吐了吐舌头，知道把他惹生气了。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怕他，因为她知道，有个消息可以让他心花怒放。
凌菲走上前，拉住他的手。他微微用力，想挣开她，不想她也跟着用力。
僵持不下时，程妈又敲响了房门。这次，她不敢再推门，直接在门外大声说：“夫人，少爷，陆夫人来了。”
凌菲一惊，才通过电话半个小时，妈怎么就来了？她有多不放心她呀！
她慌忙转身要出门，却被容靳拉住。
“你这女鬼，想出门把人吓到吗？”
他动作有些粗鲁地揭开她的面膜。
凌菲吐了吐舌头，心里还是很欢喜。
“把药喝了再去。”容靳再次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