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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
“砰”上好的茶盅应声而落。
肃静的煜王府里,秦钺跪地请罪,煜王气得发抖,额头上的青筋接连暴出。
他想不到,短短几个时辰将京都闹得鸡飞狗跳的人竟然是他的小儿子。
无诏进京已是死罪一条,可他竟然还刺杀内定太子妃,擅闯皇宫。
这一桩桩罪状加起来,十个煜王府都不够陪葬。
秦钺跪得笔直,低垂的目光闪过一丝冷嘲,红唇微翘,露出几分残酷的笑意。
自小他就知道,他的出生害了母妃,是父王厌弃的存在。
皇上都不追究的罪,责父王却大肆谴责,十三年未见,父王对他竟无半分念想!
秦钺的心犹如洛铁滚过一般,灼烈异常,竟然有几分热到心酸的疼痛。
他倔强地仰着头,看着身穿王袍的父王面容刚毅冷峻,一双凤眼寒光四起。健硕的身姿让他看起来仪表不凡,威风凛凛。
僵持的气氛紧张严肃,秦锦见父王动怒,连忙上前求情道:“父王,弟弟还小,这些年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疏于管教。”
“皇上已经命弟弟前去国子监受教,想必在凤司业的教导下,弟弟一定会循规蹈矩,修身养性。”
煜王闻言,冷哼一声。
小儿子眼中的疏离和冷硬他一清二楚,这个孩子跟他一样倔强,只怕心里根本不会认为有半分错处。
然而长子所诉,不过是提醒他,小儿子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不曾教导的结果。
“凤司业果真答应教导于他?”煜王问道,皱着的眉峰闪过一丝疑虑。
秦锦闻言,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