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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念昔没有那么傻：“那你们已经让我舅舅送钱了，为什么还要我妈咪到你们指定的地方送钱？这么明显，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无非是李素白猜中了，就算周止峰告诉周楚，他会去送钱，周楚依然会出于担心而回来……
李素白看了看祁于璞，又转移到了周念昔的身上。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让你妈妈先找到他！”
李素白直接说出了口。
祁于璞心知肚明，没有说啥，但是默默退开了。
“阿姨，你喜欢我爸爸，为什么要跟这个叔叔在一起？既然不是真的喜欢我爸爸，就不要给爸爸妈咪添堵了，好不好？他们已经够辛苦了！妈咪整天整夜都睡不好，爸爸也像是瘦了好几圈，看上去都让人心疼。”
周念昔煽情起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李素白握了握手掌，再次转移了视线，但是就是没有说一句，要放了周念昔。
但是，当周止峰打电话给祁于璞时，李素白就已经知道，她输了。
“你妈咪当年不是自己离开季琛的吗？为什么会整日整夜睡不着觉？”
很久之后，李素白问周念昔。
“妈咪说，她当初不该和爸爸在一起，爸爸伤害了她。”
其实这话都是周念昔自己编的。
“你爸爸做了什么事情？”李素白问。
周念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听乔叔叔说，妈咪当年怀孕的时候，被人推了撞到了肚子，差点把我给撞没了。然后，妈咪经常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哭，我不敢问妈咪是不是爸爸推得她。怕提起妈妈咪的伤心事！”
周念昔这话倒是说得是真的。
李素白看到周念昔的眼神，小孩子不像是会说假话的。
但是李素白不知道，周念昔看过心理学。
祁于璞看了看李素白：“送这小家伙回去吧，如果是别人家的小孩子，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你多玩几天，但是这是周止峰的亲属，我们不能冒险。”
李素白五指穿过长发，摸了把发顶，幽幽叹了一口气。
“送回去吧。”
李素白似乎是释然了，放下了什么。
祁于璞看向李素白空寂的眼神，心里闪过一丝的不安。
李素白忽而又转过了头：“给你妈咪带句话，就说，这些年，是阿姨对不起你妈咪。”
周念昔没想到这一直看妈咪不爽的阿姨，会这么的好说话……
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的，阿姨。”
当年的事情，李素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确实听说，周楚当年死于手术……这样联系起来，应该是季琛推得，造成了她差点流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推她！
一想到，周楚也被季琛伤害过，李素白的心里，似乎没有那么嫉妒了，也少了当年那几分的抹杀周楚的冲动了。
是因为这孩子的话，还是因为在她的心里，季琛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李素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