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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浮现在凌少军的脑海中,但显然他的问题,郑清扬不会回答他,就如同郑清扬的问题,他不会回答一样。
起身离开前,他说,“郑总编,我想您应该很清楚,现如今靳蕾是我的妻子。
您和她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不介意,只因为她心里早已舍弃了那段过去。只是现在看来,忘不掉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靳蕾,而是您。”
凌少军离去,似有狂啸的风萦绕在郑清扬的身畔,良久,他端起桌上早已凉却的咖啡,一口饮尽,目光投向窗外的湾城风光。
本以为这里将会是是他任意挥遒的天地,只是这个天地,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和他俯览苍穹,这般痛心疾首,用愤恨和痛苦交织出来的念念不忘。
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幸,亦或是不幸?
郑清扬走出街道,湾城夏天的阳光开始炙烤在他身上,而他仍没什么感觉,依旧麻木又冰凉。
抬眼望去,路旁蔫蔫的树木在车水马龙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和凄凉,如同他一样。
午夜梦回时,时常有女子清淡的声音不期然在脑海中响起。
“咦?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张榻榻米?”少女的声音有些惊喜,“特意为我准备的?”
“嗯。”
他大方承认,少女却开始有些不自在,害羞了。
“郑清扬,你对我真好!”害羞只是一瞬,因为她紧跟着就会像个小猫咪一样用脑袋磨蹭着他的肩膀,谁让他们身高悬殊有别。
他那时候眉眼间有笑意,但是话语却很平板单调,“不用谢,如果不是你每次看书看到一半就呼呼大睡,怕你从椅子上掉下来,害我没办法专心工作,我也不至于这么专门摆张榻榻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