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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然如今的位置已然不同,被厉沉暮这般毫不留情地怒斥,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只是今日无论如何,厉沉暮这个世家继承人是当不了了。
“厉少这般声色俱厉,是舍不得厉家的继承权吗?”叶瑾然冷笑道,“自古以来,高位能者居之,我父兄不争气,我这个私生子为了家族站出来冲锋陷阵,我也从未遮掩过,厉少作为心理病患,处处隐瞒事实真相,欺骗我们是其次,你且问问在场的世家,如今还有谁敢跟厉少来往?”
这是最高明的孤立政策。长久以来,厉沉暮在南洋堆积的威势过甚,以强权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但凡有一丁点落井下石的机会,众人都抢着不放过,更何况富贵险中求,这件事情他们原本就站着理在,一个人格都不完整的人,还是回家养病吧,莫出来吓人了。
男人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无人敢说话,算是默认了叶瑾然的话。
老爷子从回来便一言不发,此时见状怒气冲冲地敲着拐杖,恨不能将拐杖戳到他们脸上去,一个个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厉家的继承权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爷爷。”厉沉暮打断老爷子的话,凤眼眯起,淡淡地说道:“没有我,还有阿阳,这些年他也该为厉家出点力了。”
众人闻言惊喜交加,这是同意放权了,交给一个在外浪荡十几年,没有任何经验的毛头小子?厉家这是要走下坡路了。
厉沉暮幽深的目光看向始终坐在一边看戏的厉晟阳,淡淡地说道:“阿阳,往后厉氏的诸多事情都交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