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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入,男人从被子里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撑起身子坐起来,按了按生疼的脑壳。
昨夜借薄醉发疯的片段一点点地记起,厉沉暮神情微微懊恼,看着凌乱不堪的大床以及缩在被子里的清欢。
男人见她双眼红肿,即使是睡梦中眉尖都是紧皱的,雪白的肌肤上都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漂亮的凤眼闪了闪,昨夜他只有三分薄醉,不过是心里不痛快,一时有些魔怔,半真半假罢了。
老爷子如今逼婚都逼得六亲不认了,他采用拖字诀,也不是长久之计。
厉沉暮皱了皱眉,起身去沐浴。
清欢第二日醒来,浑身险些动不了,真是碰哪哪疼,顿时脸就黑了。
前几年她也是小酒鬼,知道醉酒的人最不可理喻,真是有理都没处说。
沐浴换衣服,收拾了一番,已经近中午。
一下来才知道,昨夜别说厉沉暮,就连老爷子都喝醉了还没起,正躺在床上哼哼呢。
厉娇起的早,坐在沙发上挑着婚礼用的珠宝首饰,见她下来,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冷哼道:“有些人以为自己是凤凰命,实际上呢,就是草场里的土鸡,真是笑死人了。”
清欢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怀孕了还整日化妆染指甲穿高跟鞋,嘴巴比之前还要尖锐刻薄,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那也比靠肚子里的孩子逼婚的好。”
“你说谁呢?”厉娇被戳中痛处,嗖的一声站起来,叫道,“别以为我大哥是真的喜欢你,还有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