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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烈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俊脸始终是沉着的,景婉黎想要离开,却又不知道找什么借口离开,只能坐在病床前,守着他。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让自己来特战总部的真正目的不是做军医,而是做他的女人的,想到自己的这一层身份,心里苦涩不已。
“景婉黎。”
安静的病房里面,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景婉黎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了?”
痛?滕烈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滕烈烦躁的吐出了两个字,“难受!”
难受??
景婉黎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滕烈,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有洁癖,衣服每天都要更换,如果拿一天不换的话,他就会觉得难受。
而昨晚给他手术的时候,小护士们只是用毛巾帮他擦了一下脸上和手上的血渍,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清理。
那他现在说的难受,是指身上难受吗?
看了看这间不是很大的病房,缓缓起身,“那我去打盆水过来给你擦一下身子。”
擦身子?滕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抬手掀开身上的被子,“给我洗澡。”
给他洗澡??
明明是很单纯的几个字,可是景婉黎的脸颊却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脑中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些暧昧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