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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阳听到那边的响动，转眼刚好见到顾小染惊慌求助的眼眸，心里一紧刚想举步过去，对面的柳素媛却突然攥紧了他的袖子。他快速地转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突然脸色异样，微弯着腰，一手捂着胸口。
“你怎么了？”他蹙着眉问。
“我，心口疼.....”
“药呢？”
“刚才出门急，没带。”她好似讲的每个字都很艰难，额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程默阳眉头深锁地看了看顾小染的方向，最终还是弯下身，把柳素媛打横抱起，快速地向外走去。
顾小染就这么看着程默阳抱着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去，一时间会场里议论声不断。
所有人看了看离去的程默阳，再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自己，有幸灾乐祸，有怜悯，有同情，纷纷扰扰在她眼前旋转。
她双目放空，双耳不闻，只听的见心底有个声音，如同那碎裂的玻璃一样，清脆而又刺耳。她就像溺水者似的，浮浮沉沉，难以呼吸，胸口疼的像万把针扎似的。
于可欣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转头怒叱一群好事者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玩你们的去。”
有人不惧她的怒喝，可是她身边的司空浩野脸色肃然，再也不复一副花花公子的样，邪魅狂狷的让人不敢轻易挑事，纷纷都散开了。
于可欣扶着顾小染担忧地问：“小染，你没事吧？”
顾小染故作轻松地一笑：“我没事，不就是衣服弄脏了，不要就扔了嘛，多大点事儿。”
她勾唇讥讽地轻笑，前一刻还在甜蜜地自诩，幸福离自己仅一步之遥，原来就是个笑话，一场狼狈的笑话。
那位被她撞到的倒霉侍者还在一旁不断的道歉，一脸紧张的不断的弯腰道歉。
顾小染摆了摆手，轻笑的说：“不关你的事，是我撞到你的，该说抱歉的是我，不好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笑着跟于可欣说：“欣欣，我先回去了，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礼服，你们自己玩吧。”
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走去，不顾在后面叫唤的于可欣，一步一步从缓慢到渐渐加快的脚步，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快越越好。
出了酒店后，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寒风凛冽，吹的自己清醒些，才想起自己的外套都忘记拿了，可是现在再回去，显然不可能。
还好没忘记把自己的手机带出来了，在路边等了很久都没有一辆空车，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一辆眼熟的世爵停在了她面前，在她认识的人中好像只有一个人开这个车。
果然，车上下来的林亦臣一边脱自己的外套，一边攒着眉说：“你怎么这个样子在这，快上车。”说完就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个时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顾小染边哆嗦着边爬进车里。她上了车之后，林亦臣转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一坐进去就把暖气开到最大。
林亦臣关心地问：“还冷吗？”
“好多了，谢谢你呀，总裁，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顾小染的嘴唇冻得有点发紫，可她仍然努力地保持微笑。
“举手之劳，你，怎么成这样了？”
她故作轻松地顾左右而言他：“唉，倒霉嘛，不小心撞到酒杯了，这么狼狈的样子，真是让你见笑了。”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狼狈还是没有见笑，不过幸好他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