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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凌宵并没有在她的住处找到她,简单破烂的房间里,一切摆得整整齐齐,却到底敌不过屋外开发带进来的灰尘,桌上早就铺了灰灰的一层,这足以证明,岑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这里住了。
“大哥,对不起。”阿甲看着霍凌宵对着灰发怔,低头出声,“我应该把大小姐看好的,都是我不用心。”
霍凌宵这才摇头,声音沉得发涩:“与你无关。”岑心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若有心不让阿甲知道自己要离开,阿甲自然是无从寻找破绽。他有些吃力地将开着的灯拉熄,眉眼已经压成一团。
走过去,坐在床上,指抚在了被面上。他们的最后一次交集就在这张床上,那时的他被逼无奈,只能用那种方式强要了她。她,一直在恨他吧。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这侧目,看到了祁乔阳的号码。他伸指划开,放在耳侧,那头的祁乔阳已经出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强岑心,她又怎么会发那样的录音?”
“录音?”霍凌宵不解,重复。祁乔阳已经把那段录音放了出来。
“霍凌宵从来没有强、奸过我,若有,也是你情我愿。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全是因为我的心胸过于狭窄,把他的保护当成了隐瞒,把他的付出当成抢夺。在此,我向他道歉,也希望大家能以理性的眼光看他。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我爱他。”
这算是澄清,也算是表白。霍凌宵听着这声音,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急急追问:“她是不是在你那边?”
“她不是在Y市吗?”那头的祁乔阳也是一怔,问。
霍凌宵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好,急急挂断了电话。
他站起来,去看阿甲:“她为什么会发这个声明?”他虽然刚刚出来,但还不至于消息闭塞到要祁乔阳来告诉他这个录音的存在。然而,却偏偏是祁乔阳告诉他的,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闭口不提。不用再去看也知道,网络上怕是已经没有了这个录音。
阿甲的表情一凝,随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
“说!”霍凌宵急得不行,却还是忍着脾气没有发重音,只是果决地提醒。
阿甲支吾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小姐知道了她父亲当年的事,也知道……是她父亲杀死她弟弟的。”
眉宇一绷,霍凌宵的整张脸都扯了起来,心口却有如被刀割了一下,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直着一副身子,好久才出声:“是谁告诉她的?”
“我不清楚,那天她突然来问我,我不肯说,她自己说了出来……我只能点头承认。”
霍凌宵无力地闭上了眼,刻意遮掩了那么久,到底,还是要被她知道。他本想好好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
他的眉宇里一时染了疼痛,是对岑心知道这个事实后的心疼。好久,他才出声:“派人去找她!”声音,沙哑而无力。
五个月后。
苍凉的野外,竖立着一个小小的棚子,在极为简易的床上,岑心猛然翻起,吓得下铺支着天线看电视的同伴猛抬头,不解地来看她。
岑心没有理会同伴的疑惑,兀自抹了抹额上的汗。她刚刚做梦了。梦的开始是父亲岑朗森抱着她和言悦色地说话,说要凑够了三亿就把她嫁出去。岑鸿鹄“可心姐姐,可心姐姐”地叫着进来时,他却猛然变成了一只棱角怪异的猛兽,朝着岑鸿鹄就扑了过去,直接将他撕成了碎片!虽然是在梦里,她还清楚地看到他肝胆俱飞,血糊糊一片的身体,猛然间就给惊醒。
鼻息间传来一阵血腥的味道,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醒来,低头却见同伴正在咬嚼一块带着血气的牛心。看到她望过来,对方举了举自己的盘子,用英语道:“来一点?”
她极快地捂上了唇,抑制住那股要吐出来的冲动,摇了头。转头,看看外面,依然很黑,只有远处的北极星亮闪闪的,给人指引路线。
离天亮还有些时间,她已经没有了睡意,随即从床上滑了下去。
这是他们的基地,虽然条件简陋,但比起还在野外和野兽打滚的同伴们来说,要幸福许多。
这次,他们跟踪拍摄的是一群狼,初步估计要跟一年,也可能更长。这么长时间的跟踪,最后能得到的值得剪辑存留的画面只有几十分钟,这就是野外动物拍摄的现实,残酷而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