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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心睁着一双不解的眸子看他,他最后不得不叹气:“以后不许这样打扮,我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
这是夸她漂亮的意思?
岑心被霍凌宵整得有点儿蒙,要打扮是他的意思,不要打扮还是他的意思,她究竟要怎样?
那整个晚上,夜总会的观众席上最显眼的位置,一个女人被一件男人的西装裹着,即使空调的温度调得极高都没有脱掉。而她身边的男人那只长臂一直环着她的腰,几乎没有松开过。
岑心自己倒没有留意到什么,因为老刘打探到今晚那个叫吉莉的有可能就是岑鸿杨的人妖会出现。她自然是紧张的,害怕那个人是岑鸿杨,又希望他是。
当然,希望他是的成份居多。经历了多少希望变失望,她希望这次可以带给沈婉冰一个满意的答案。
吉莉被安排在最后出场,他完全一身女装打扮,因为上了浓重的妆,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岑心紧张到手心都沁了汗,用力握在一起,她想近距离接触吉莉,只是那台子隔得遥远,中间都有人把守,除非允许,不能靠近。
吉莉的表演很符合夜总会的风格,又唱又跳,自然雅不到哪里去。他不时在台上搔首弄姿,引得台下尖叫阵阵。不过不可否认,他的基本功很到位,也是众多人妖表演中最有风情的。
岑心知道,沈婉冰是那种受传统教育长大的女人,骨子里还是传统的。若吉莉真的是岑鸿杨,她能接受吗?一个做人妖的儿子……
心思有些复杂,但她知道,这并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她想要到后台去看看,不由得站了起来。
“不要急!”霍凌宵将她的身子一环,复将她拉坐下,“这些人妖很多身份不明,都是从各国买来的孩子从小培养的。他们早就提防会有人来找人,到处都有人把守的。如果发现我们的动机,以后进来就成问题了。”
之所以这么多被拐来的孩子做了这里的人妖,一则因为这里的VIP等级制度森严,一般人进不来。二则,这里的管理和守卫同样森严,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人妖。
“该怎么办?”近在眼前却不能交谈,岑心有些着急。
霍凌宵将她收进怀里,唇贴在她的耳际只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出声:“走一步看一步,机会总会有的。”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灼得她的耳根发烫,他的臂横在她的腰下,似有似无地碰触胸口,岑心的心硬是给拎了起来,好久方才放下,却连是怎么被他带出去的都不知道。
车里,照样没有司机,看完人妖表演,已经凌晨两点钟。一般情况下,都是由霍凌宵开车,而她会选择睡觉。只是今晚,霍凌宵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眼睛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动。
岑心被他看得周身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轻问:“怎么还不走。”
霍凌宵干脆偏身过来看她:“我等了你几天,想听你解释为什么前几天要远离我,还要误导我你和那个男模特的关系。”
原来,他竟都知道!
岑心咬了咬牙,在心里恨着艾瓦。除了他,她想不到霍凌宵还能从哪里得知真相!他平常不是酷得很吗?怎么会对霍凌宵开口?
她尴尬地低了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话,只适宜埋在心里,不能讲出来的。
霍凌宵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无限危险地哼出了一个:“嗯?”
岑心还是无力回应,兀自咬上了唇。小时候做错事,遭沈婉冰批评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没什么。”她久,她才干巴巴地回应,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我很累了,可以回去了吗?”
霍凌宵向来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的身子直接压过来,带着无限威胁性地投给她一道暗暗的影子。岑心的心口一提,直接嘣到了嗓子眼儿。她不算胆小,面对着凶猛的动物时也能游刃有余,可偏偏每一次面对霍凌宵,只能充当弱者,且全然没有抵抗的能力。
相比之下,霍凌宵比猛兽要恐怖得多,因为他拥有一双可以将她直接穿透的眼睛。
他的臂直接横过来,压在她肩总上方,将她锁在椅子与他的胸口之间。他的气息强劲,几乎要将她淹没,岑心觉得呼吸都困难。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他竟是如此霸道的一个人?六年前她用尽方法,他也不曾靠近她,现在却动不动接近她,让她忍不住忆起那些耳鬓厮磨的日子,这简直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