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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皱了皱眉，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要不报警吧，警察帮忙找，应该会快些吧。”
“再等等吧，我想先自己找找看。”
老爷子见他执意，也没再强求，只是道，“需要走哪儿的关系，或者需要人手的话，尽管开口。”
厉先生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谈话，进来的人是庞佳一。
她礼貌的冲老爷子问候道，“厉老先生，您好。”
“诶，你好你好，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厉老爷子淡淡笑了笑，挥挥手，摇着拐杖就出去了。
等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庞佳一才上前将门关上，大步走过来。
“慕院长应该知道莫烟在哪儿。”
厉先生抬起眼皮，深深的望向她，“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去查了慕院长的办公室。”
庞佳一镇定的开口，“慕院长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他做手术的时候，一定要用自己的那套手术刀，我跟他认识也快三年了，他做的手术并不多，我自己亲眼目睹的只有三次，我非常确定每一次，他都是带着自己特制的手术刀上手术台的。”
她顿了顿，猜测道，“他从不接私单，但是这一次走得悄无声息，并且时间跟莫烟离开的时间吻合，我们可不可以怀疑，他就是去给莫烟做手术的？肾源供体，就是顾奕辰？”
“他有什么理由去帮顾奕辰？顾奕辰又凭什么会把自己的肾给莫烟？”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慕院长跟顾奕辰本身并没有
什么交集才对，他为什么要帮顾奕辰，可如果不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好像都没这种能力，至于顾奕辰……谁知道呢，或许是幡然悔悟，想要弥补？”
“这些都只是没有跟觉的猜测，无法去验证，”
厉先生叹了口气，“庞医生，谢谢你，接下来的时间，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让我确定慕院长的具体位置。”
“别说谢，”庞佳一摆摆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再说，莫烟也是我朋友不是吗？”
厉先生弯了弯唇角，“已经很有用了，至少我现在可以确定，莫烟她是平安的。”
“先这样吧，有消息我们再联系。”
“好，再见。”
庞佳一离开后，厉先生的表情才沉寂下来。
他扫了一眼胳膊上的针，皱着眉，一把拔下来，扎到床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怎么样，有消息吗？”
“跟您想的一样，那天确实有私家飞机出境，总共三架，其中一个是慕云灿的，飞机降落地点，目前还不确定。”
厉先生抿起唇，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问李湛，“顾奕辰有没有购买过私人岛屿？”
“……这个还不清楚，需要时间查。”
“尽快吧，如果是出境，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还有，”
厉先生叫住他，“查到之后，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要惊动任何人，越秘密越好。”
“明白。”
交代完一切，厉先生才揉着眉心收起手机。
他只猜中了结果，并没有猜中过程，顾奕辰比他想的，还要有点儿脑子……
一晚上，莫烟就像是被放在蒸笼里，后半夜的时候，温度降下来，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粘糊糊，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