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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验完身回来,衡永之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跟在后面。
差役犹豫着凑到石繇和上官迁两人身边,悄声说了句什么,两人同时眼神古怪地看向衡永之。
衡永之事到如今却似是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毫不避讳地说道:“慕容灼,凤举,拜你们所赐,我如今已是个废人,孟长思出了这等事,可赖不到我头上!”
凤举想起了沐景弘说过的话,当初用交换的方式交给萧鸾的那些药,只能暂时起效,药效根本不稳定。
“早就知道你是个废物!”楚风轻鄙地瞪了眼衡永之,忽然将视线射向了慕容灼:“既然不是衡永之,那么这凶手就一定还是你了!”
凤举道:“楚三郎,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我奉劝你还是少言为妙,免得被人嘲笑楚家三郎是个无脑的蠢材。”
“凤举,你说什么?你……”
楚风作势便要上前对凤举动手,可碍于慕容灼在侧,只能中途收势。
凤举冷淡地笑道:“方才诸多证据早已经证明,此事与灼郎毫无干系,今日当着两位大人的面,我凤举将话放在此处,若无足够的证据,谁都休想诬陷我凤举的人!”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慕容灼虽然摆脱了嫌疑,却也让衡永之逃了。
案子也只能就此搁置,等待官府后续的调查。
巷子里人太多,为免慕容灼那张脸再招来汹涌的人潮,只好先往那位左将军的院子。
一进院子,杨参军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些个门阀子弟整日里不务正业,尽干些不入流的下作事,有本事真刀真枪与将军打一场,背地里算计着给人泼脏水,算什么本事?”
刘承惋惜道:“此事一定与衡永之脱不了干系,只是他……”
“就算他自己不行,难道他就不能让他手下人去做?这明摆着就是他做的局,那颗白玉珠子被孟家女郎攥在手心,为何还不能给他定罪?”
凤举说道:“白玉珠子自然是一条极有用的证据,如今衡永之已经是最大的嫌犯,不过,既然他今日以自己不举的理由为自己开脱罪责,那么,若是来日被查出他有撒谎脱罪之嫌,两者结合,他恐怕死罪难逃!”
如果今日被害的只是一个庶民百姓,事情闹得再大,衡永之都不至于搭上性命,可现如今不仅事情被闹大了,被害之人还是工部尚书府的嫡女,就算凤举不出手,楚家也会咬着衡家不放。
现在只是需要制造一个机会……
“咳!”
慕容灼一声干咳,将凤举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凤举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谈论衡永之不举之事,实在是……尴尬啊!
她讪讪地展开扇子挡了半边脸:“外面那些人知道灼郎在此,恐怕一时间不会离开,此处可有其他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