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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抵达苏州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知道民政局这时候不可能上班,但我还是要求那对夫妻的家里人一定得去办理离婚。
哪怕办不成呢,也得有个态度,并且给我立下字据!
不认为自己这样做就错了,因为没有我江潮掏钱为她出治疗费,那女的就废了。
走出医院,我直接给雨茗打电话。
“茗姐,你回家了吗?”
“早回了,这都几点了,不回家干嘛!”
雨茗问我,“江潮,你是想问我简约在哪儿吧,听着,我、不、知、道!回到南京我们就分开了,你要找她直接打电话给她好了。”
“我不找简约,就找你!”
“哟,找我啊,嘻嘻,是不是良心发现了?”
“茗姐,你听我说…”
我简单将在苏州市立医院遇到的这一幕告诉雨茗,最后道,“茗姐,你马上给我卡里打十五万,回头我让老爸转给你,那张二十万的卡不在我身上。”
雨茗立即叫起来,“江潮,你疯了吗?十五万,就为了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看病?”
“...是,疯了。”
“你…”
雨茗不说话,沉默良久,她劝我,“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冲动…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知道雨茗不乐意,我只好叹口气道,“茗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帮她吗?”
“为什么?”
“因为那个孩子,”我的语气萧瑟起来,“我看见他哇哇哭,那么无助,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想到你了,想到你也曾经经历过类似的场面…茗姐,我没看见就算了,或者恻隐之心没生出也就罢了,但既然有了这种念头,我就想遵照自己的本意去做…你能理解我吗?”
我的话再次令雨茗陷入沉默,最终,她没有再说别的,“发你的卡号…”
节日的街道对于每个城市都一样,喧嚣、热闹,甚至有些混乱。
我站在苏州市立医院大门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仿佛从那些今生压根不可能相识的人身上感受到双节长假带来的欢愉。
叼着烟,我并没有立即回到医院里,而是找了一个沙县小吃,要了一份煎饺一份米粥,随便填饱肚子。
半小时后,我抹着嘴给老妈打电话。
“妈,我,江潮。”
“潮潮,你现在在哪里呢?你和雨茗还有简约,你们都还好吧?有没有闹矛盾?唉,你们啊,真是让我这个当妈的担心死了。”
我连忙说,“妈,你和我爸千万别嘀咕,我们没事儿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处理好的…对了,茗姐给您的那张卡收好了吗?”
“当然要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