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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都去扶那个妇女,显然挺同情她的,顺带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八字胡。
“败家老娘们,号什么丧!”八字胡瞬间有点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妇女脑袋上:“就几把知道哭哭哭,老子的运气都被你给哭没了,哭能哭来钱,给幺娃做手术?”
看我说的这么准,其他的村民都有了点敬畏:“这小哥年纪轻轻,说的真这么准?”
“活神仙啊这是,把茶六他们家的事儿说的一丝也不差。”
“对,你们说,他真能解决这事儿不?”
这会儿八字胡也反应过来了,瞅着我的眼神顿时有点戒备:“你……你真是看事儿的?那……那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这么倒霉,都怪你们坏了风水,你别整那么多没用的,反正麻烦是你们挖出来的,就说赔不赔!”
“我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我接着就说道:“但有一些事情,我得找你们家了解一下。”
八字胡一愣:“我们家?”
本来还想着找村里人打听打听,现在倒是省事儿了,这个八字胡的老婆奸门上带红,就是失贞的表现,不就是传统意义上“淫性败家风”的女人嘛?这个犯了坤方路的古坟里,葬的是他们家的先人。
那个妇女一听,也很纳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还有点害怕似得,我挺和善的笑了笑:“你别担心,事情我肯定给你们帮忙解决好。”
那些村民因为刚才我把八字胡说的那么准,心里都挺服我,挺期待的说那就拜托你了——这一阵子,村里被邪事儿闹的,那是鸡犬不宁啊——狗整夜叫唤,鸡也下不出蛋!
一问之下,果然,他们也见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四处翻弄东西,跟老区形容的差不多。
听说上八字胡家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大家都挺热情,就八字胡盯着我,眼神恨恨的——显然觉得我的出现,有可能会坏了他要赔偿的大计。
那个妇女表情挺紧张的,大金花倒是发挥了作用,过去安慰了几句,那个妇女瞅瞅八字胡又瞅了瞅我们,只好把我们给带回去了。
这家人姓氏很特别,姓“茶”,他们家住的也不远——就在工程围栏后面,是个挺破的土坯子房。
就是这个唯一能给他们家遮风挡雨的土坯子房,也被八字胡茶六给抵押出去了,妇女一想起这事儿,眼圈还是泛红。
而一进家门,屋里有个小孩儿——正是下午那个跑到坟地边上去的小孩儿。
小胖子一瞅,低声就来了一句:“好么,冤家路窄啊!”
大金花一撇嘴:“我看是个心胸狭窄……人家就跟你喊了个叔叔,至于吗?”
而床上,还躺着个小孩儿,也是个小姑娘——跟跑坟地边上的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是对双胞胎,这会儿她可能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
看来这个躺在床上的这个孩子,就是跑坟地的那个孩子的妹妹,也就是妇女口中的那个幺娃了。
健康的小孩儿,叫茶果,卧床的小孩儿,叫茶花——傍晚小胖子给茶果的那些糖,她一颗也没动,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卧床的茶花枕头边上。
妇女说过,幺娃要动手术,虽然外面看不出卧床的茶花跟其他孩子有什么区别,但我还是问茶果:“你妹妹眼睛上什么病?”
我看了坟地,里面有一些树的断根,这说明,以前棺材还在的时候,树根插进棺材里了,这叫出瞎子地,家里必定有人眼睛不好。
茶果见我们来,也没意外,说道:“不懂,反正,大人说城里医生做了手术就能好。”
妇女一听这个话题,又掩面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孩子这个毛病,你还有心情去赌哩!”
八字胡在一边闷头抽烟:“我,我怎么了?我也就是想,多赢点钱,给幺娃看病,哪个不心疼咯?”
接着,八字胡就瞅着我:“你……你怎么知道,那个坟地是我们茶家的咯?”
“不仅知道,”我把眼光移到了八字胡脸上:“我还知道,你们家先人,应该给你们留下了话吧?关于坟地的话?”
我这话一出口,八字胡和妇女的表情,瞬间全给变了,八字胡本来不怎么拿我当回事,这会忍不住也咕哝了一句:“你……神了……”
“过奖过奖,眼看村里闹这么大乱子,咱们都想着快点解决,”我说道:“要是方便。能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