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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周家米铺,一个身材高挑的人迎上来,笑道:“几位要买米吗?”
长允问道:“小道长允,请问大哥,你家店主的去哪里了?”
那人稍迟一思,说道:“我是店里伙计,找老板啊?城北有个庙会,大概去那里了吧,怎么了,道长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情?可用纸笔写下来备着,或者讲给小人,等老板回来,我代你跟他说。”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这个我可不晓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家主人请我们做场法事。”
伙计笑道:“老板家里没得病没得灾,为什么要做法事?”
长允也笑道:“你都这么清楚的吗?”
“不清楚不清楚,道长,依我看,庙会一般都有三天工夫,今天是第一日,你们想去,正是时候。可怜小的们却走不开,要不然早就去了,你们也来的不巧,周老板赶早就被马侯爷叫邀着去了。”
紫霄问道:“是什么庙会?”
“嘿,那也是咱们雅州马侯爷捐赠修建的,现在都已经二十年了,你们去看一下吧,几乎年年都热闹,拜佛烧香,集市,花灯,应有尽有的。”
孙太忠好生疑惑,问道:“不是说最近雅州很乱吗?”
伙计道:“您听哪个……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是那些江湖人士走动吧,那都是在芦山那边,这城池内有重兵把守,李知府事在这里,哪个敢放肆?”
长允道:“那你说的庙会离这里有多远?”
“不算远,也就一个时辰的脚程,往北去的堂口坡上便是大方庙。”
三人惊异对视,长允问道:“那马侯爷家可是在那边?”
“没错,对头,道长你们看起来是初来乍到,是怎么晓得的?”
孙太忠道:“不要缠搅,问你什么就说,多问什么。”
伙计脸色一撇,暗骂道:“一个臭道士,哪里的龟儿子,老子还不想跟你讲。”
紫霄笑问道:“小哥,请问你一下,这大方庙可有什么来头?”
他见紫霄态度和善,向孙太忠哼了一声,说“来头,其实也没什么来头,只是那是顺安侯斥资修建,里面有十几个老师父,都是慈眉善目,菩萨心肠的大师,还有几十个小师父,都是在里面学艺的。”
“学艺?”
“哦,你们不知道,这大方庙除了叫大方庙,还有个称呼,叫做小少林寺,里面的师父大多会武艺,而且武艺高超,尤其是主持简清大师,听镇上武师说,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所以啊,这大方庙里的小师父们,除了念经打坐,也能习武强身,本地的不少有钱的人家想把孩子送到那里去,锻炼一身本领,日后也能出人头地。”
“简清大师,师父,您听过么?”
紫霄摇了摇头:“从未有耳闻。”
伙计笑道:“人家简清大师也不是江湖上抛头露脸的人物,俗话讲真人不露相嘛,没得名气也是平常的。”
紫霄道:“多谢小哥了。”
“怎么,道长,你们要到大方庙去找我家老板?”
“是。”
“那最好不过了,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正好有件事要跟他说,本来打算等会儿去的。”
“那最好了。”
这伙计在这周记米铺最得周策器重,收拾一番,肩上跨了个包裹,道:“本来掌柜的要带去的,但是忘了,我正好给他送去,也算讨好巴结一番,哈哈。”
他说话直率,十分爽朗,三人都觉不错,孙太忠道:“在下孙太忠,小哥高姓大名?”
费晓道:“嘿,咱俩素不相识,你不是我老板,我也不是你长官,什么高什么下,我只是个粗鲁汉子,看你文绉绉的样子,见你打扮气质,倒像是个走江湖的,不似那酸溜溜的教书先生,怎么这么多拐弯抹角的词?我叫费晓,你们叫我小费就好了。”
长允笑道:“我也一直有这个疑问,费大哥,小道长允,这是师父紫霄道长。”
孙太忠猛的一茫然,喃喃道:“我……我自己却也不知道了。”
他以前那么的直来直去,怎么会一下子如此犹豫,连说话都那么谨慎。
紫霄道:“好了,麻烦费小哥儿带路吧。”
“不麻烦不麻烦,我娘常说,帮了出家人,佛祖菩萨会保佑我,帮了道长们,说不定大罗神仙会庇佑的。”
长允见他言齿凿凿,一点没有玩笑意思,便笑说:“对对对,一定有神仙保佑的。”
紫霄神色微变,发现孙太忠忽然忧心忡忡,心里也明白几分,便催促道:“快些赶路吧!”
大约还不到一个时辰,三人随着费晓翻过一座土坡,沿着山道上去,远远的就看见一座云霭的寺庙。此时已过正午,山道上却热闹非凡,有的独行,也有三两作伴,还有齐家出行,步行的,坐轿的,人抬的,赶路,做生意,吆喝声,窃谈声,打闹声,长允也少见过这等热闹,笑道:“好像过节一般。”
费晓道:“这和过节也没什么两般,如今,不论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大约都往这里来,听说马侯爷还请了有名的戏班子来了,就在大方寺庙外的坡下搭台子,我算是沾光了,平常这个时候五六年还没来过一次呢。”
紫霄道:“这里像赶集一样,那你们店里还会很忙吗?”
“那没得这个事,周老板哪里会让我们闲着到处玩哦。”
孙太忠问道:“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以前怎么也没往雅州城里来玩玩。”
“哦?看样子你还是本地人?”
“芦山。”
“哦……孙老兄,那边现在可别去,听说前段日子大军从这边开过去,似乎就是要镇压那边的乱子,唉,说实话,我六伯就住在那边,前些日子平白无故被人砸了摊子,又被打了一顿,歇了十几日还没好,半条命快去了。”
紫霄道:“还有这样的事?”
费晓说道:“也奇怪,您说哪里蹿出来多些土匪,全然都是打烧,就连一些偏僻人家都遭了大难。”
紫霄叹息道:“当初贫道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侠以武犯禁,习武之人若是目无王法,那便是为祸一方。”
长允道:“师父说得是。”
费晓双眼一瞄,问道:“道长,你们来这里也是……”
“非也。”紫霄笑道:“我们绝不是那伙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