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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内，静谧无声。
不，准确来说，是道音轰鸣，杀意澎湃。各种暴戾、凶残、怨毒的意念，狂涌而出，纵横交错，充斥着洞府内每一个角落。
毕竟是五人同时换道，动静不会太小。
哪怕这些声音，皆是来自各人的大道深处，光用耳朵，是听不见的。
但无论是武扬还是封哲，那都不是一般人，站在五人旁边，多少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的。
武扬很焦急，也很烦躁，主要是担心寒白衣能否承受得住。
不过到了这一步，他急也没用。
换道的凶险，利弊得失，他早已给各人陈述清楚了。
众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该冒的风险，就只能由他们自己去承担。
武扬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也不算干看着。
他得注意每个人的动静。
一旦有人承受不住外道意念的冲击，那时候就得他出手了。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同时也是武扬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他出手，顶多只能保下对方的性命，再想在大道上有什么追求，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旁边，封哲似也感受到了武扬焦急烦躁的心情，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并未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他尬聊什么，也找不到太合适的话题。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
等着呗。
反正以燕南天换道的情况来看，等待的时间并不会太长。
最迟六个时辰，无论成功失败，肯定会出结果的。
……
时间徐徐流逝。
大约两个时辰后。
轰！
一声格外震耳的大道轰鸣声，在死寂的洞府内突兀响起。
武扬浑身一震，飞快抬头看去，随即便看见，化作“泥塑胎雕”的五人中，勾陈面皮微颤，徐徐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一股强悍的气息从勾陈身上释放出来，横扫四方。
乍眼看去，勾陈整个人，似都化作了一口锋利的大刀，威风凛凛，杀意无双。
勾陈按照武扬之前的建议，替换了一条证位圣人级别的刀道，现在这番表现，不用问也知道，他换道成功了。
而且还是五人中第一个镇压外道意念成功的强者。
“人主……封前辈！”
苏醒过来的勾陈，第一时间便朝武扬和封哲拱手见礼，神情显得非常激动。
武扬点了点头道：“不错，还真没想到，勾陈你居然会是五人中第一个换道成功者，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勾陈也在笑，笑容灿烂，带着从未有过的自信道：“多谢人主成全，我现在感觉很好，很强大……哪怕是一尊万族老古董亲临，我也有自信能够与之一战！”
武扬笑了。
这种心情，他自然能够体会。
通常修士突然实力大进后，都会带来强烈的自信，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看不清自己，觉得天下舍我其谁的错觉。
不过说起来，勾陈现在的气息，的确很强大。
当然肯定比不上那些万族半侯老古董，但在证位圣人这个层次上，他绝对算得上是顶级强者。
这也让武扬颇为疑惑，有些忍不住朝对面的封哲望去。
封哲仔细打量了勾陈一阵，很快也露出笑容道：“人主，看来我们都有些小觑这位勾陈道友了，他的底蕴和潜力之强，怕是并不会逊色于之前那位燕南天小友。”
武扬眉头一动，“你是说？”
封哲笑道：“若是老夫没有看走眼，勾陈道友和那条刀道的融合度，怕是已经达到八成以上了！”
武扬听到这话，心头也有些意外。
刚融道，就和外道达到八成的融合度，这个数字可不低。
按照封哲早前的说法，许多至尊阁的神子天骄，经历了洗道涯三大宝地的洗礼之后，能够勉强达到这种程度之人都非常少。
旁边，勾陈却是有些委屈，想了想还是道：“人主有所不知，其实当年在鸿蒙宇宙，在下也是一尊同辈间的天骄。”
他的确是天骄。
甚至论资质和天赋，比当年天地人三界绝大部分天才神子都要更强三分。
想想也是，没有一些过人的天赋才情，他如何能够坐上天庭六御帝尊之一的位置上？
要知道，那时候的鸿蒙宇宙，天庭历来是三界最强势力。
而天庭六御帝尊，更是称霸三界多年，无论是人界的燕南天、拓跋灭天之流，还是地界的祝红雪之流，比起他来，都要相形逊色不少。
武扬觉得他弱，其实是有些先入为主了，也都是拿自己和洪开宇等人，去和勾陈在做比较。
无疑，勾陈天才归天才，但要说能够和武扬、洪开宇等人比肩，那肯定是不够格的。
好吧，看小了就看小了，反正武扬是不会低头认错的。
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勾陈融一条证位圣人级别的大道，未必就会比融一条半侯至尊的大道差。
前者，他刚融道，就能达到八成以上的匹配度，若是后者，勾陈还能达到那么高的融合度吗？
若是最终只能融合二三成的匹配度，那还不如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