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三天堂(12)(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4ibo.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这话他没说出口,怕打击士气。

山坡下,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那三个发病的人送进了简易卫生所。

或许是卫生所里已经有太多伤员,三名发病的岛民连屋都没让进。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外急匆匆出屋,往三人嘴里各塞了一些药,又在岛民的帮助下给他们喂了水。

是爱德华!

之后,爱德华又往一名岛民手里塞了什么东西,简单嘱咐了几句,便进屋了。

吴端道:“他给那人的……是药吧?”

“应该是,再等等看。”

闫思弦又看了一眼天色,快到晚饭时间了呢,他心中也是焦急的。

七名岛民簇拥着那发病的三人,进了一间小屋,不多时,有五个人退了出来。

吴端道:“我觉得可以上手干活儿了,那俩肯定是留下照顾病号的,一时半会儿不会走。”

闫思弦点头,“就现在吧。”

他又对安妍嘱咐道:“拿药这事儿,千万不能开枪,开枪就全暴露了,只能肉搏。”

“我知道。”安妍把挂在脖子上的冲锋枪往后一甩,做撸胳膊挽袖子状。

见她会错意了,闫思弦只好又道:“我的意思是,我俩去就行了,你负责瞭望。”

“可是……你俩行吗?”

吴端的一句话打消了安妍所有顾虑。

吴端说道:“他一个人就行,我是去喊加油的。”

这就是默契了,吴端看出闫思弦并未暴露警察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总有自己的理由,便配合地也不提这茬事,说起两人的战斗力,只是一句玩笑带过。

安妍乖乖猫在屋后的树林里,闫思弦和吴端一左一右向着目标小屋摸去。

两人相互照应,一边往前走,一边打着手势,递这眼神。

好在聚居点力走动的人并不多,险之又险地避过三波行人后,两人终于进了目标木屋。

岛民门居住的木屋,条件就没有那么好了,并未通电,只能靠一扇小小的窗户采光,看起来黑黢黢的。

穿着“岛服”的闫思弦率先进屋,两个负责照顾病号的岛民看到他,不等被人问话,闫思弦主动道:“听说有兄弟的情况不太好,我来看看。”

说话间,他已来到了近前,进入了近身攻击的最佳距离。

不由分说,闫思弦一个肘击,捣向了其中一人的下巴,又拽向了另一人的领口。

吴端紧跟其后,在那被捣了下巴的人脖子后就是一拳,那人瞬间昏倒在地。

被拽住领口的人,瞬间又被闫思弦捂了嘴巴,发不出声音。

两人的目光迅速在屋里逡巡了一圈,没发现药瓶之类的东西。吴端又搜了两名岛民的身,并未发现药品。

闫思弦便拎起那还有意识的岛民问道:“药呢?”

那人又惊恐又迷茫,似乎在用眼睛诉说着:“什么药?我不知道啊。”

吴端自腰后拔出刀来,抵在那人脖子上,警告道:“你敢喊,小命立马就丢。”

那人点头如捣蒜。

闫思弦捂着他嘴巴的手慢慢松开。

谁知,刚松开一点,他张口就要叫。

哗——

吴端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割破了他的喉管。

那人大睁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却只能发出呕喽呕喽的声音。

闫思弦吓了一跳,松手,那人便仰倒在地。

吴端道:“不能让他喊。”

他说话时,手微微抖着,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

闫思弦一把扶住吴端道:“对!不能让他喊。”

他不敢去看吴端的眼睛,那双神采飞扬,无论做任何决定时都写满笃定的眼睛里,此刻满满的全是自我怀疑。

闫思弦觉得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心脏。

但他得撑住,他要是撑不住,吴端怎么办?

闫思弦双手强行搬过吴端的肩膀,让他背对那将死之人。

他看着吴端的眼睛道:“你必须这么做,他喊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我必须这么做。”

吴端机械地重复着。

闫思弦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找药!咱们是来找药的!得完成任务。”

“任务……”吴端又是机械地重复,他的表情呆滞,仿佛丧失了思考能力。

闫思弦入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恨不得在屋里乱窜一通。

药八成被刚刚离开的岛民带走了,怎么办呢?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三人。他们已经睡着了,打斗并未让他们醒来,看样子睡的挺沉。

闫思弦干脆拽起一人来,左手捏住下巴,右手将食指中指探进了那人喉咙里。

原本熟睡的人这下醒了。

刚一醒来就是剧烈的呕吐。

他们常年以鱼肉为食,呕吐物格外难闻,但闫思弦却不在乎,伸手就去他的呕吐物里扒拉。

“嘿。”

终于被他找到两个小半片的药片,再晚上一会儿,恐怕就要消化干净了。

闫思弦去抠第二个人的喉咙时,吴端也有所行动了,他去抠了第三个人的喉咙。

一边在呕吐物里翻找药片,闫思弦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吴队,你没事吧?”

吴端“嗯”了一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是经历了巨大打击后的白。

像是怕闫思弦不信,他又补充道:“我没事。”

闫思弦诧异于他那迅猛的自我调节能力,明明刚才还在崩溃边缘。

两人总共找到了七个小半片的药片。

闫思弦用屋里的床单轻轻把药片擦干了,又扯了一块干净床单,将药片包好,给吴端揣进口袋。

他做这些时,吴端已经将除了死者以外的四人捆住手脚,并塞住了嘴巴。

做这些时,吴端始终没去看那倒在地上的死者。

如果他看了,便会发现,闫思弦用床单将那人的脸盖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