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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一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一气之下,我推开他“蹭”地站了起来,把先前好不容易才给他穿上的裤衩又给扒了,正好给他降温!
第二天醒来,我本打算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可后来想了想,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还得背锅。
于是我又找虐地叫了个粥端上去给他喝。
我进去的时候陆江一正好醒来,大概是还有些后遗症,他略有艰难地半睁着眼看我,视线移到我手里端着的粥,他嘴角淡淡扬起。
“你这是在担心我?”他坐起来用抱枕垫在背后。
我翻了个白眼,大步走上去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爱喝不喝!”
他安静地看着我,想在我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转身就要走,结果被他拉住了。
他喘得厉害:“我疼…”
我疑惑地转头,便看到他另一只手捂在肚子那,脸色发白,额头上还不断冒着冷汗。
这一瞬间我心里有丝不安的感觉,我怕陆江一还有其他症状,发烧其实只是一个导火线,然后刺激到了他另外那些不舒服的地方。
所以我有些慌了,立马过去看他的情况。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我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你怎么样?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陆江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咬着牙用力抓住我的手。
他的睫毛因为疼痛微微扇动着,在同一个平面上汇成了一条直线。
看见他这副模样,我突然想起了小学六年级的那个暑假,我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以前就听我妈她们说过女孩子第一次来都会格外痛,原本我以为再痛也不会有那些生孩子的人那么痛,可后来当我自己来的时候,我发现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而我当时的反应同陆江一此刻一样,我也死死抓着我妈的手,就像抓住了最后一块救生筏,让自己在难以忍受的情况下,得到了一丝解脱的轻松感。
兴许是感同身受,我忽然一下心疼起他来了,大概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眼神也跟着不由柔和了下来。
很多年之后,陆江一告诉我,他就是从那时候起,突然就有点喜欢我了。